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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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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这不是黄文,只是加入了一些虐恋元素的青春小说,非喜者可略过。全篇两万字有余,前半部分以倒叙和插叙为主,读来可能会有错乱之感,但衔接处大都下了工夫,并非完全无迹可循。本文初读也许并不吸引人,但文中安排有不少伏笔铺垫,后续行文中一一作了解决。本文当初只是一个微型短篇,即引子后面的第一小章,后欲再续写,但情节安排却颇费脑筋。为将故事讲圆慢慢增删情节与元素,力求人物动机与逻辑合理性,总共历时半年左右。水平有限,敬请各位多提宝贵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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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7 Y7 {' g2 b5 y; D9 [/ W
月亮透过明净的落地窗,把一个修长的身影投在地上。那是一具美妙的裸体,只不过双手被向上吊起,上半身也被捆了麻绳,而且捆缚颇具美感:几个绳结在身体中线处自上而下均匀的分布,绳头绕过下体,自后脖颈处固定,又从腋下引向身前,穿过两个绳结之间,将其拉成菱形。如此反复穿拉几次,上半身便被若干菱形均匀的分割包裹,像极了龟甲的纹路。2 P5 @' x, @: G; M" @! V" N
他盘起一条腿坐在落地窗前,月光从背后照来,将头与肩勾勒出清冷的轮廓,只是脸便隐入黑暗,看不出表情。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作品,虽然手法并不太纯熟,但是从她惶恐又兴奋的表情中,他知道自己没有露怯。第一次给她捆绑便有这种效果,他对自己很是满意。
# X' }# R. X6 I9 y6 z0 [" _# @地上还有多余的绳子——那都是他花了大工夫打理的——买来的麻绳先快速过火燎掉多余的毛刺,然后清洗阴干,上锅蒸透,晾凉后再涂抹BB油。等油完全渗透后继续涂抹,如此反复三次并将绳子彻底阴干后才能使用。整套环节下来费时又费力,因此他也想过改用棉绳,但是当他发现棉绳的绳结更难解开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1 b% J3 S" Z$ Y
本想再多欣赏一下,但他还是起身慢慢向她靠近。由于一直用脚尖站立,她的双腿开始出现不规律的颤抖,加上双手被吊起,这让她不得不花费更多的体力来维持平衡。她已经坚持了很久,现在看来已经快到极限了。
* u) _% E! j3 K" G% x“还是不肯开口啊。”他瞥着她,口气冰冷。% g2 \! k* o& ?' i, s3 G) j& ^9 H
慢慢绕到她的身后,他左手摸出一个圆球,然后举起右手,猛地打在她翘起的屁股上。
9 s2 W: V: V; P* ~* \! N“啊——呜……”叫声只发出一半便戛然而止——她的口中多了一个圆球,球的两端连着两根皮带,他正把皮带固定在她的脑后。1 ~; J8 K F2 L' l
“既然不肯开口,那就不要再开口了。”冰冷的语气中还是没有一丝温度。
# l. i8 D4 o8 e" V1 U不仅被限止了肢体自由,现在连发声的权利也被剥夺了。嘴巴被强制张开让她很不舒服,喉咙很干,而且皮带固定的有些紧。她低下头试图缓解一下,却没想到大量唾液不受控制的从圆球的小孔中流出滴落到地上。她仿佛受到很大的打击,眼泪立刻涌了出来。+ W. z' X, p+ n5 ]
眼前朦胧一片,但透过泪水她还是能看到自己的腿抖的越来越厉害,快要抽筋了吧。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折磨让初经这个禁忌游戏的她有些招架不住了。她想开口讲话,但只能发出类似狗叫的声音。* W7 c) o3 \( y @ u- N2 l
“呜呜……”, x% O% F, l/ |5 ~6 P/ K# v
“闭嘴。”
+ S5 F' I# S2 R' F" m5 F“呃……”
. t& @) L \8 h2 t/ n P2 ^早先的兴奋与羞赧早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顺从与惶恐。眼看身体抖的越来越厉害,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滴下,她站不住了。/ T) f- k* p+ k% d
大概是时候了。
3 C3 P3 C$ j* Q; n3 p- a2 c他弯腰抄起一根绳子,对折,全然不理她的颤抖与呜咽,麻利的在她左膝下方绕了几圈,然后抬手将绳头穿过空中悬系的一只定滑轮,猛然向下一拉——随着一声惊呼,她的左腿立刻被吊了起来,下体随即传来一丝凉意。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她立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耻与刺激,好像瞬间找到了归属感。她想要臣服,但是口球却在提醒她这是不可能的。于是她只能大声的呜咽着,身体扭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 x3 \3 v# q9 g7 e就在右腿即将要抽筋的一刹那,脑后的压力突然减小,口球随即松脱——他的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如获大赦的她在瞬间便脱口而出:
! d; J: r( t5 _, ~8 |& n“主人——!”0 H/ a9 n4 Y; u* v& @1 D
她长出一口气,忍着抽筋的剧痛,望着自己满是唾液与泪水的乳房呆立了许久。那晚,她睡在洗手间的铁笼里。绳衣已经褪去,但绳痕依然美艳动人。身边则有一堆麻绳,一端拴住了马桶底座,而另一端依旧绑在她的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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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u6 v7 [' M) b( E- J% z望了望那个灰色的头像,他合上电脑走到窗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一切都结束了,但他还是会忍不住翻开那个只有她一人的分组,尽管他知道那个头像再也不会亮起。- g+ z4 O2 W4 n8 J/ K
你还好吗,你还好吗?是不是也会感到孤独……他喃喃着,把目光从远方的群山间收回,落在窗外的一簇野菊上。秋日午后的阳光懒懒的洒在他与它周围,把光幕之外变的格外阴暗与冷清。
$ b3 k5 _2 e- f3 s# H起风了,洁白的花枝在风中轻摆,那是他的心爱之物。盆中曾是一株芦荟,但不知什么原因,一夜间便枯掉了。他望着残枝呆立了许久,直到视线变得模糊,花盆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顶宽沿草帽,还有白纱长裙在微风中勾勒出的纤细身姿。他定了定神,把花盆端了进来,移去残枝,将玻璃杯中的白菊挪了进去。水壶喷出了细细的水雾,把那抹洁白裹在温暖的阳光里。于是他静静的欣赏着,一如当日望着帽顶的那簇白菊。' e2 S& _6 X9 k- [: N5 e; ^* H
“为什么用菊花当暗号?”2 T H- V I& }! b3 ?
得到的只是沉默,他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眼前的女孩端庄娴静,细长的蛾眉下,一双眸子在夕阳下闪着动人的光芒。她把帽顶的白菊取下,向着风尾抛去,一抹洁白化成一道弧线落在湖面上,随着水波起伏慢慢的散开。1 V: a" @. x' E9 Z9 u
“人与人就像这些花,有相聚也有分别。珍惜缘分吧,缘分到头,便会随波逐流,相忘于江湖。”
6 k$ \% a7 n3 W; p/ u1 N“……感慨很深啊。”他有些尴尬。
q# k! S F& \; K& m& Z1 ^) O0 v她的眼神突然失去了光彩。沉默片刻,她把草帽摘下,一头长发瞬间散落:“也许有一天,你也会像我一样。”' z z' k: H* f+ l+ u- N9 G$ b
睁开惺忪的双眼,太阳已经很高了。在远山的背景下,一抹洁白在微风中向他点头示意,果然女朋友已经把白菊搬到了窗外。“屋里人气太重了,会玷污花草的灵性”,她总是这样说。5 p" i3 N% [ q, c! E* y
桌上摆着早餐,还有一张命令他洗碗的纸条。望着那娟秀的笔迹和落款处的小绳圈,他有些心猿意马。他问她为什么总喜欢画上那个绳圈,她说要把他拴在自己身边,永远永远……8 g4 T( D3 e3 r0 y, ]/ t# Q4 H
类似的话他也曾经讲过,不过那时的他,手中却握着真正的绳子。+ M$ v( E9 S' p6 E
二" q3 r5 Z- w4 |0 M8 Q
“我就是喜欢带阁楼的房子,嗯……单冲这房子我都想嫁给你了。”窗边的地板上,一个女孩正闭着眼睛躺在阳光里,满脸俏皮的神色。2 j1 p/ D9 q6 M1 F& {* u
“怎么不说话呀,我都说要嫁给你了,就算是开玩笑你都不肯敷衍我一下吗,我不要面子啊?”说着便用脚去碰他耷在床边的小腿。; k! W# ^# t+ ~: U
“哎,屋顶上是什么?”阳光有些刺眼,她把头扭到阴影里适应了片刻,才发现那是两个铁钩,大概是用膨胀螺栓打进了屋顶的中轴线。" N+ o5 W7 E1 ?/ Z3 T3 f
“钩子,这里以前是我的工作室。”语气平静的没有一丝温度。
8 _& c( t* B f; ?6 m! r o“哦……大摄影师,改天帮我拍个写真吧。”( O' m5 A* z& ~
“我只拍静物,不拍人像。”
) T* @- G3 m* A: Q3 o5 `# D“那……你把我当成静物不就得了?”9 @ v" W. W8 [5 b4 F# u
“逗逼怎么能是静物呢,只有死人才是静物。”- W, p2 x1 h% I* ^' C, H, @2 t) c6 D
“讨厌,你这个变态!”她咒骂着,眼角却变成了弯弯的形状:“我说变态,你为什么不拍人像呢?”
( ~3 d* O2 F1 W, V5 Z“静物可以任人摆布,人不行,有思想。”2 W2 Z* l: T) Y5 F% V' [: G
“你可以控制人的思想呀!再说,人们总是会听摄影师的不是吗?”
- i! i( \2 D- t0 c( q- M1 N“难道你没听过傻逼甲方这个词吗?”
3 Z d$ q$ B b4 z0 x U- P“哈哈哈,我看你才是逗逼!喂,逗……那什么,你这么好玩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呢?其实……你一住进我们病房我就喜欢你了,像你这么帅的病人可不多见”,她顿了顿继续说:“好端端的大帅哥居然没有女朋友,只有一个妹妹在照顾你……哎,你的父母亲人都不在本市吗?”9 p+ V- Z! S& j8 T i8 t( Z; N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努力的想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却发现面部肌肉无比僵硬。好在她躺在窗边,对这一切并不知情。过了良久,他开口道:“你是逮只蛤蟆就想攥出尿来啊。答应你来作客只是为了感谢你的护理和照顾,我这里可不常来客人。”
. C# ~% {- y% G" m, e& ^“那你是蛤蟆咯!”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丰满的上围不住的打颤。
/ Q! O2 }4 j5 ^8 K! s8 V t“我要是蛤蟆,那你呢。”% j$ T* _. x; _! t
她收敛起神色,似笑非笑的道:“如果你是蛤蟆,那我就做一只飞蛾吧。”
- n3 A9 F* a8 Q4 S' g8 y1 u5 v“哦?蛾还是鹅?”
1 R. B+ d& N0 _0 [9 ]她微微一怔,随即会意,轻轻的道:“哪个都好,只要你喜欢。”
3 v- H, O* P5 G5 X1 y- {* r1 d“只怕我喜欢的你未必喜欢。”
0 M+ y6 i! _: R“什么……”$ r( o5 F$ J/ V2 C( ?3 z
话音未落,她已被他压在了身下。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忘记了呼叫,等回过神时,双手已经被绑在了一起。虽然那麻绳只是在双腕上轻轻的绕了两圈,但是穿过双腕之间对绳索进行收紧的那一圈却是关键——她的上肢自由被彻底剥夺了。: O; r" ^, [, A' y
“叫主人。”; C% |' `4 f6 H! `! m0 A
“什么意思?我只想做你的女朋友……”
" x7 ]& z' I- } U; P“那你得先做我的奴隶。”
7 E2 e$ D& r( V2 o“什么奴隶……”3 A9 K2 J4 |3 q
“就是可以为我做任何事。”
4 {7 h/ S+ N2 s9 }, {6 |, u“任何事?”
" b* j$ a6 I& n2 K0 v$ m+ s& O“对。”/ `; y" z! @, S8 ^- \
“我不懂……如果要我对一个人言听计从,那他一定要有过人之处,让我崇拜,甚至是爱……他值得信赖,能给我安全感……可你这样只会让我反感!”她越说越激动。
6 l& o1 E* \- B“那你讨厌我了吗。”- ^0 a) {. k8 ~0 ^& T
她突然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被一个男人坐在身上,那冷峻的目光还在慢慢游走,每每目光停顿,她的心都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她觉得自己就像被晾在砧板上的鱼,只能任由他宰割。不甘心吗?好像没有。相反,这种把命运交到他人手里的感觉竟然带着几分愉悦的刺激。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发现自己对即将到来的未知竟然有几分期待,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 I$ G' U4 D7 D* G8 h“你会喜欢的。”
1 _. ^6 r- O9 d' [“我承认我喜欢你,可是……”. H! u) O6 e! h# n
“叫主人。”! K7 ~3 ^8 I( ]5 o9 O8 @. T
“先松开我好吗……”9 c" {0 ~, P$ |0 ^! l% c
他没有说话,而是从身边抽出一条丝巾系在她的眼上。她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的躺在阳光里,听着他的脚步踱出又踱进,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他自顾忙碌着,制造着各种声响,开始她还能分辨,有剪刀声,有金属的碰撞,甚至还有轮子转动的吱吱声,但是后来她懒得再去分辨了——既然命运这么安排,那自然有它的道理。就这样,她在黑暗中等了不知多久,直到一切声音突然消失,时间仿佛凝固,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她慢慢紧张了起来,竖起耳朵倾听,却什么也听不到。
( g: G v. {. X) H“有人吗……”她终于忍不住了,但是发出的声音比蚊子还轻。
; K; g8 s0 X2 ~+ g$ s突然,她的手腕一紧,随即双臂被一股力量猛得向上拉了起来。她惊呼一声,但那股力量并未受到影响,仍然向上猛拉。她的手腕与皮肤被扯得生疼,只得就势起身,但对方似乎并不满足于此,绳索依旧在向上运动,直到把她的双手高高拉过头顶,全身立得笔直。
( N% J$ r0 ]" [( ?/ N脚步声回来了,有人站在了面前。虽然明白这里不太可能会有第三个人,但她还是忍不住去怀疑,是他吗,还是另外的陌生人……就在她迟疑的当口,突然下身一凉——长裙被人拽了下来,不等她作出反应,下身又传来冰冷的触感,包覆感随即消失。她明白,内裤被剪掉了。她想叫喊,想要反抗,但身体却好像不再受自己控制,于是上半身也被对方轻松的解放了出来。
+ {, {/ t. J7 M: a+ w+ g @4 |. T其实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她已经对他生出了依赖感——她希望身边的人是他,如果是他,那一切尚有余地,千万不要是个陌生人……她急切的想要看到他的身影,但这是不可能的。她听到了窗子被打开的声音,一阵凉风拂过,浑身汗毛直立。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全身赤裸地被吊在窗前,顿时羞愧难当,正要开口叫喊,眼前的丝巾却被猛的拉了下来——没有意料中的双眼刺痛,光线很暗,原来已经是黄昏了。借着残存的最后一丝光线,她看到一个男人翘着一条腿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已经没入了黑暗,看不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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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过早饭,没有去洗碗,却顺手把那张纸条揉进了垃圾筒。多年的自由摄影师工作使他不必出门赶工,而是可以从容地返回阁楼,把那盆白菊小心翼翼的捧回屋内:外面那么冷,难道不会冻坏吗?
* ? w4 \( G7 A% m% N“当然不会。”她撩起裙角,俯下身去捧住脚边的一簇洁白。! ?* @! t/ h' d! @4 g
“我好像知道那天你帽子上的菊花是哪儿来的了。”
- V( v# Y, R0 q1 I“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用菊花做暗号吗,因为我喜欢。”9 v& I8 h* k, `, E( L' t6 r; K
她显然没有说谎——不大的院子里收拾的非常整洁,除去鹅卵石铺就的走道,到处都是白色与淡紫色的野菊。虽然花团锦簇明艳非凡,但冷冷的色调还是让他在那个明媚的秋日里感到有些寒气逼人。4 _9 b6 \% K: E# e/ p) w* J# i# H$ N
“这些……都是你种的?”4 F- h. }, ~, H+ |
“每次上山我都会移一些回来。你不觉得她们很了不起吗?虽然不起眼,但是在秋风里她们总能笑到最后。”
" H: u/ w. A1 F$ Z7 V“我在家就能看到这座山,但是从没想到要去过,更没想到山下会住着一个你。不然我们可能早就遇到了,哈哈哈!”! z8 @% g1 w. N) u9 i& K4 P
“早遇见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会像路人一样错过”,她的语气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本该是美好的青春,但她却冷静的像一个饱经沧桑的出世者:“上天早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都是注定的。”/ ]% J$ N( [1 N$ Q% X2 u* T
“你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 |/ T0 j$ I! d“我不是一个人,有她们陪着我呢”,她抬头扫视,那些洁白与淡紫正在微风中轻轻摇摆:“况且我只需要电脑与网络就能活下去。住在哪儿并不重要,只要我喜欢。”0 ?) \8 w: C; t: w' N t
“做独立设计师很辛苦吧,有应付不完的傻……甲方。”他硬生生的把嘴边的脏字咽了回去。
0 d: l. `0 z' f5 _6 V“你不也一样吗?摄影师看上去潇洒,但是按下快门之前,要根据物体的材质考虑光的软硬,形状,强弱,位置……自己满意了,还要应付外行的客户,其实大家都一样。”" g3 ~3 _# \# C
“你这论坛可没白泡。”
" b% d4 S( Z4 E h“呵,那又怎么样,不还是需要你帮忙吗”,她站起身,自顾走向另一片洁白然后俯下身去,仿佛他不存在:“你回答别人的问题总是很有耐心,所以就关注了你一下。搜你的论坛ID发现同名微博的时候,立刻确认了那就是你。说实话,有点帅。”7 h+ u. y( e4 `) j, e0 ~7 F
“如果见了面发现不是我怎么办?”
0 }3 T+ B$ D3 K' V( q. V& V( X h“我会在你发现我之前就把帽子和花一起扔掉。”
7 z4 k- D6 R% ]0 m干脆利索又果断。这个女孩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可视可触但不可及,冷冷的就像那些花一样,使他无法靠近。4 V) w$ Z0 U' j2 Y& W
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尴尬,她直起身子向他走去。风从背后吹来,长发随风而起,拂上他的面颊,有种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她抱起双手,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U' A$ V2 g+ M0 k7 G- q% q* G$ ?: ]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的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立在原地。见他没有反应,她转身向着卵石路尽头走去。拉开屋门,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如果你想晒太阳,就留在外面赏花吧。”
3 {5 q3 C4 {. X6 a% c8 y傻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5 [- u6 R* J6 f& }7 C+ i m, g屋里没有人,他在窗前的懒人沙发上坐了下来,随口道:“我还以为屋里也摆满了花。”: P. Z9 Z3 K, v* ^( }
“屋里人气太重,会影响花的灵性,一位长辈说的。”她端了茶从另外的屋子走来。
( `. v: j: t) k% N/ i这应该是间工作室,米黄色的榻榻米有种让他想要躺上去的冲动。窗前的矮几上摆着笔记本与绘图板,向窗外望去正好能将那片花海收入眼底。屋内干净整洁,陈设简单,与普通的房间并无二致,除了对面墙上挂着的那捆绳子。1 W$ }9 D' M. L. G/ U+ n) v
四
7 ?9 y& `0 z% v# i“那些绳子是做什么用的?”
+ H v) P7 w, h$ t* H“装饰品。”: W$ A# K) z# m; D& G, y# _3 k3 a
“那么随意的挂在墙上有什么用,摄影师的口味都这么奇怪吗……咦,还有二楼?”
8 i Q' b* z3 j" N& d; h, @“上面是阁楼。”
! z) V4 z F, C" S# \# b# e0 ^“哇,我喜欢,能上去看看吗?”
' W8 m6 W5 G* O6 r没等回答她就窜上了楼梯。房间的陈设简单异常,一张矮床藏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宽大的落地窗前是张单人沙发,旁边的矮几上摆着一小盆白菊,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典型的性冷淡风格。
2 w$ M( z: ]7 \/ i( h9 m& `“你怎么坐到地上了。”他端了一个托盘走进来。
1 Z0 b( {( K# ^“我喜欢阳光照在木地板上的感觉,不像瓷砖,又冷又硬的。”她边说边把白色的帆布鞋脱了下来,露出了光光的脚丫。
; z* A* O. N @' I他愣了愣,把托盘放到地板上。( w6 j$ Q" W: |6 D' Q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咖啡的?”语气中充满了惊喜。" P+ H/ ?0 @( H# e( M
“护士办公室见过。”他正往杯子里加牛奶,头也不抬一下。; k4 T. `: Z& K B8 u
“你这是对我有意思……哎哟!你家地板怎么还咬人!”她叫了一声,见他没反应,便把手指递了过去,上面扎了一根木刺。
9 W. T3 G- O$ Y, q7 d1 d& s他想起了地板上被砸出的那个小坑,手一抖,牛奶差点洒了出来。: U/ a6 w5 t- {) A9 O$ c. ~
“怎么着,心疼啦?告诉你,你得对我负责。快给我把刺挑出来。”) X1 ?) {8 w: K5 s' L
“呵……等你坐到那个小坑上我再对你负责也不迟。”
0 T# o' Q" g3 w# ~" F3 L“讨厌”,她嗔笑着,转到阳光里去摆弄手指头:“我说你可真够怪的,挺大间屋子,弄的这么空空荡荡;外形挺阳光的,可偏偏对人不冷不热,跟你住院时大不一样……咦,这是雏菊?不过屋人里气太重了,最好还是放到外面。”
- V2 r# `6 B$ G7 j! C" H他抬起头,发现她已经趴到了矮几上,用手指拨弄着那株白色的菊花。那是他心爱的东西,在他看来她的举动轻佻浮夸,与亵渎玩弄没什么区别。
0 w* [% Z- G5 h% Y* J“哎,我想参观一下大摄影师的洗手间。”6 E* f0 }, _& n* t
“一楼。”4 g+ |6 A' K6 _0 O! F
“为什么,这里不是吗?”她赤脚走到门口,指着一个关闭的屋门问道。# D( D* C/ x1 ? U( L1 ] |' J
他闭上眼倚在墙上不再说话,听到下楼的脚步声后,便起身悄悄的跟了下去。等她再次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阴影里的床上。* z( k; k8 \# `
“哎我说,你怎么这么逗,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把绳子收起来了,不装饰啦,啊?”她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几分揶揄。
/ g6 \% o( l. I3 }) E“咖啡要凉了哦。”他把手枕在头下,兀自望着天花板。
. O: \# L% o2 v9 r Y$ E“有你这么招呼客人的吗,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本姑娘才懒得理你。”她嘟着嘴,盘脚坐到床的对面,扭头望向窗外。其时树叶金黄,阳光明媚,灰蓝色的远山连绵起伏,伸向她不知道的地方。但有一点她清楚的知道,山的对面,在远方的平原上还有一座城市,登上山顶应该就能看到。7 e3 `9 w7 G3 S2 h9 S
五( i& c7 h4 y8 J2 n/ a1 C
“我的家离这座山不太远,父母亲人也都在。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住在这儿吗”,她双手捧着茶杯慢慢低下了头:“住在这儿……是为了离他们更近一些。”
# z# X G6 u0 C2 `; D T“那为什么不跟他们住到一起?”
- L- p9 a- _3 n' b7 Q5 f' K她身子微微一晃,抬起头望着他,黯淡的神色里似乎藏了什么心事。但几乎就在瞬间,她快速地眨眨眼,又恢复了惯常的镇定。, `# q( Y/ W( `
“那什么……你的茶凉了吧,我去加点水。”说罢起身飞快的消失在门后。( s# ]$ k' d5 u4 K' d& [
她的茶杯还在冒着热气。
x& E' s! |; v5 X5 [. N3 ?% I独居的女性,尤其是漂亮女性总是会引起人们的瞎想——没错,是瞎想,人们没有你想的那么高尚。她的一系列举动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只不过比起探究她的身世,眼下有更令他感兴趣的东西——他把墙上的绳子取了下来。
4 r( `0 C0 r* u- Y那是一根长麻绳,看上去有些旧了,手感却是出乎意料的好,没有一点的毛糙与生涩,而且居然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他被那种木质香调所吸引,连她站到身旁都没有察觉。
1 }# @' w, ~- `3 Y4 }“这不是普通的绳子”,她突然开口,把他吓了一跳:“普通麻绳要经过很多工序才能有现在这种质感,我还给它熏了香。”
) q# Q3 ?0 t& }, V% p3 z“这……”# F) t8 n& L- S" h- [" \
“很好奇是吧,不过你会明白的。”& Y5 r% q) M; E$ Q6 [* D# g' {
“你请我帮忙,就是拍这个吗?”- k8 \4 ^0 o2 \* Q. z% J
“是,但不全是。”- v$ A: |# K& w! |! Z
“那……”- `) @# N( Q% E# U6 w. V9 F. [ d
“你先告诉我,要怎么拍出它的质感。”
+ T) e+ h/ E0 V2 X“这种粗糙的表面,想体现质感就要表现它的纹理。可以打一盏稍硬的逆光,光位低一些……暗部用软光补补就成,其实你完全可以自己搞定……”
# t \: N4 J2 b9 [6 p& ]“我请你来可不是只拍绳子的”,她打断他,把茶杯端了过来:“你说过会替我保密,但是我们只见过两回,你我是信不着的,不过我相信我的直觉。可是如果你真的食言,我也的确拿你没什么办法……不过如果你现在反悔,我倒是可以请你出去。”' v b4 ~3 ~2 w3 n0 R0 S
“有你这么请人帮忙的吗。”他挤出一个微笑试图缓解尴尬,却发现脸部僵硬无比。. n: V& ?0 `1 ]. T
她淡然一笑,把杯子递到他的面前:“你会答应的。”0 \5 G1 T4 _5 H, c4 y9 u9 m0 d1 x" ~
他接过杯子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花海皱起眉头。其实答应与否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只是她美丽外表下的的强势与清高使他反感。至少,这不是求人帮忙的态度。# W- y- C7 E. p# N( J$ P
“你请人帮忙的时候都是这么……”他转过身去想跟她调笑一番,但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长裙已经被她踩在脚下,而那双脚,现在属于一具光洁的裸体。不,准确的说,并不完全是裸体——身体躯干的中线处,自下而上平均分布着几个绳结,它们与穿拉其间的绳索一起,把上半身分割包裹成若干个菱形,象极了龟甲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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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g6 r; a“想不到你身材还挺好。”
& x5 B: g# U: R- h" m6 h 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内心突然被触动,好像是归属感。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他非礼,可自己却没有一点怨恨,反而好像还对他产生了依赖?
( Y H# E) o( x# ~" J* n* t男人终于从沙发上起身。她有些惶恐,直到他走过来把一条绳子挂到自己脖子上,然后她嗅到了淡淡的香气,居然是一种木质香调……她精神有些恍惚,于是索性闭上了双眼。可是没过多久,下体传来的触感又将她拉回了现实,她惊奇的发现自己身体中线处自上而下地被打了几个绳结,绳子从下体穿过,而此刻他正在身后忙碌着。她的肾上腺素飙升,心跳开始加速,血液开始上涌。她体会到了束缚感,随之而来的是羞耻感,然后便是前所未有的欣快与刺激。就当她沉醉于这种奇妙的体验中时,他却突然拉动了绳子,头顶的滑轮发出吱吱声,她的手腕被越拉越紧,不由自主的将脚后跟慢慢的抬离了地面。 G9 a0 t5 P/ S ?) f0 _' `
男人放下杯子静静的欣赏着,人体与绳子的美妙结合使他血脉贲张。8 I7 O) G g, L+ z; H9 ~6 |# i+ D
“现在明白我请你拍什么了吧。”
& W$ K' |# T9 K, \“这就是你说的静物摄影?”" m, H( l* q3 K$ [! r& n3 a
“对,我就是那件静物。”
+ o( F# A0 x! J5 y7 I“你怎么能是静物呢,你是人。”
" h4 T2 u. ~/ y1 m6 J( `“没有区别,我不会乱动。”: P. _. [9 B6 R8 o- n
“人有思想……我是说,会有各种想法,尤其是你这么有主见的人。”: L* s' L; F. O+ l# l) |
“现在我的想法就是配合你,直到你完成所有我想拍的照片。”
$ H, w9 D8 H) K; ~, \) M9 X“那……拍完之后呢?”$ r0 D, M* E6 m# U/ U# }
“呵,你想怎么样?”* L& Y4 C3 {- _2 {% A/ {+ O
“难道你不怕吗?”& |- f" Y0 C1 J! n9 v2 O- ]% T
“怕什么。”$ [: |& W+ [! L( Y5 H
“你这个样子,就不怕……”
6 u" v3 R/ ]4 G+ O3 Z7 P, G6 F“怕就不会请你来了”,她俯身抄起长裙,重新拉回到身上:“生活是个独裁者,它早已替你安排好了一切。你无法反抗,只有逆来顺受才可能会快乐。”- t+ U# K% |9 p9 V; n7 n
“那你快乐吗?”
7 T L' Z; D. H5 w“无所谓快不快乐,反正现在的日子,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劫后余生罢了”,她神色黯然地坐到他的对面:“好了,你到底肯不肯帮忙。”
+ C' ~( q+ P1 k6 d" ` B" k+ R“去我家吧,带你去我的工作室。”& |7 w/ v( C4 d
“……能看到这座山的地方吗。”- ^+ Y. L) S; i3 G9 O
“对,爬到山顶应该能看到我家。”7 l; r1 P2 B# I
爬上山顶,不只能看到你家,也能看到我曾经的家。 只不过,那是两个孑然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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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j( _. F; Z# x4 {! m' Z9 i/ i; s% a, L他斜倚在矮几前,仔细端详着刚刚捧回屋内的那盆野菊——洁白的花瓣上还挂着几串露珠,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还真的没有被冻坏。而曾经,这个盆中是一株芦荟,那是应她的要求种下的:她总是用它来涂抹皮肤上的绳痕,虽然这并没有什么作用。
' k' @* L2 L) |" |+ x就这样结束了……跟突然出现一样,离别也来得毫无征兆,苍促而决绝。他望着窗外的远山,视线沿着灰蓝色的山势起伏游走。看到一处山凹时,他停住了——那里的正下方有一片独门小院,其中的一处院落种满了野菊,花的主人是一个他日夜思念的人。
X5 U% n) p, _8 e( n“啊哦,我就住在那儿,就在那个山洼下面”,她指着那片远山兴奋的招呼他,脸上洋溢着孩童般的纯真,像变了一个人:“原来真能看到,我还以为你在说谎!”, F9 R8 m3 w4 g; X7 b
“可惜我们之间隔了太多的建筑……”
0 e+ L: w! T S N5 [* e3 [1 ?“我们之间隔的,不只是建筑。”她忽然叹了口气。
7 c! O( ]4 d8 r! Y% H他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o6 C; T0 d( \3 m3 [! O
“你知道吗,我已经很久没出门了,除了去山上散步。能来你这儿我很高兴,说实话,真的要谢谢你。嗯……你准备的芦荟跟我带来的白菊放在一起还挺好看的,清清白白。”
) X+ R; S2 K0 i& D“这花是从院子里挖的吧,放到玻璃杯里干啥,你是要泡纯天然无公害绿色有机菊花茶吗?”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 [6 E3 v& s) e' @7 ]“我没有花盆了……花我留下了,你可要替我照顾好她。洗手间在哪儿?”9 G( |/ i1 v$ T
“门外就是。”
- f' t/ A4 {1 H/ t8 C* a2 w她去作准备了。他走到窗边,想要把窗帘关上。其实在等待她的这几天里,他在网上搜了不少相关知识,知道了捆绑方式不仅仅限于那种类似龟甲的样式,还知道了即使是那不起眼的麻绳,在处理上也大有学问……他还了解到这是一个独特的圈子,喜欢这样做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理由,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是为了满足心理的刺激与好奇——但是他很笃定她并非此类,她一定有只属于自己的原因。0 }, K8 J0 l! t, @
“能帮我个忙吗?”9 \% L3 v2 Z+ m+ v- e% n% A
他打了个激灵,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身后了,只不过上一次她手中端着的是茶杯,而这一次,她双手棒着的却是一条麻绳。
$ i# z1 x! r( t- F& s# K7 C“你来帮我吧,我教你‘龟甲缚’。”她笔直的站在那里,光洁的裸体在造型灯的映照下闪着动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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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龟甲缚”,男人轻抚着她胸前的绳结,又踢了踢她被吊离地面的脚后跟,徐徐说道:“知道你是什么吗?你现在是我的一件作品了,只不过还不完美。”
1 [4 E" b$ T3 v1 L' L! F' O“作……品……”她一脸疑惑。
8 e, M- g9 |: b4 N& c3 o' r“叫主人。”
3 }: u. T1 V/ u G; R7 E3 V8 o“为什么要这样……”
" K& B; ]: g9 i2 v1 j“因为你碰了那个。”
! T, e( C [: b& F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盆白菊正在夜风中轻轻摇摆。
: Z! L2 ^- ]/ A6 Z( C“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许碰她,不然就要受到惩罚。”
8 h5 y& U7 l8 [: S h“借口……我站不住了,求求你松开我吧!”一直用前脚掌站立让她有些吃不消。) u7 G+ j$ v- z# |' y
他坐回了沙发里不再说话。
8 S) Q0 H5 A2 p: s眼前的男人已经完全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样子。而就在几个月前的那个下午,他还是脸色苍白的躺在病房里,虚弱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望着他手腕处包裹的纱布,她想起急诊的同事说他被送到医院时已经失血休克,是抢救及时才捡回一条命。! q5 \) `4 }' v* e5 k: e
“肌腱都断了三根,说是意外,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护士们窃窃私语。& [, N6 S& {2 l$ k, J6 t2 L# _
“瞧他那个妹妹,什么呀,情人还差不多。”
4 j6 U- @ ~/ R' _- y4 A/ Y0 g“我那天路过病房还看见她扶着他去厕所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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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R' x' a s0 T$ i, G她无心去听那些无聊的八卦,也不想去听。望着那张清秀帅气又透着几分虚弱的脸,她突然从心底生出一股想要保护他的欲望。她开始有意无意的去接近他,而他也总是会对她的护理报以阳光一样温暖的笑容……她觉得自己喜欢上他了——他所谓的妹妹看起来总是那么的刺眼。, Q$ T+ g' b/ z6 F& _, y% a
“你妹妹她……不上班吗,每天这样守着你。”
- }3 v) H* e! I9 e# M' a“她是自由职业。”/ `* D, g/ {& P) W7 h
“你们都不是本地人吧?”
% g, P2 J" P" z" B+ V“什么?”
. W6 { g/ n x! \5 ]4 Q: }/ w! H“哦……我是说,怎么没有同事朋友和……家人来看你。”
; H2 @+ n, c b; o; k“我也是自由职业。” ]# @5 k" P' y. p- x" W1 {
“自由职业……那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 b& S& _7 X; J“相机操作员。”他露出狡黠的微笑。
7 k* A$ G! T! v- J她愣了一下随即会意,清脆的笑声在那个安静的下午格外动听。
, M2 X+ s! P+ X ^9 A( R, g“自由职业真的很自由吗?”3 p2 \& {, C' X
“也不是,现在我不就成了你的囚犯吗。”
& h4 d( x" Q0 C4 f/ B- o如果永远是就好了,她边换药边这样想。
7 m0 d/ f$ X) `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轻柔的女声从背后响起:“刚刚见到主任了,她说你恢复的不错。我去打饭,马上就回来。”8 ^9 s+ v( z# H8 p6 b! \
她的手突然颤抖起来,敷料的贴纸用了好半天才揭开。处理好后,一句话也没说,低着头快速消失在门外。) e8 n6 M! k9 k9 I J2 ~: b
九
$ H$ E; I2 \! w% @& z- ]靠近山边,空气很好。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好似久违了的草木馨香,站在了那处小院前。
5 a, f# k2 h0 A) G院墙高筑,大门紧闭。9 g) S% O9 D* a5 f
他想起了去年秋天第一次来时的情景,甫一站定,便听到了层层的开锁声,随即那个苗条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后,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后来他才发现,院门的左上角藏了一只小小的摄像头,加上层层的开锁声,看来她是个严重缺乏安全感的人。也难怪,独居女性,谨慎一些似乎没什么不妥。
+ l& h: h7 f- |; P但是他知道,这一次不会有人来开门了,可他还是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拍了拍门。谁知一触之下,那铁门却“吱——”的开了一条缝,一阵凉风吹了出来。! X* r0 _6 z6 X8 k7 A8 l9 U
依旧是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依然是满眼的淡紫与洁白,但是似乎与之前有些不同。细看时才发现,它们竟然都被翻了出来,根部暴露在空气中,等待着温暖的秋阳慢慢的将它们杀死。屋门也没有锁,轻轻一拉便走了进去。屋内窗明几净陈设如常,只是不见了墙上的麻绳和那台笔记本电脑,剩下绘图板孤零零的躺在窗前的矮几上。& H9 g6 Y, y& b0 w& o
他站在曾经挂着麻绳的墙下发愣,忽然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是那种木质香调。顺着气味来到卧室——房间不大,淡紫色的壁纸透着几分阴冷。像其他女孩一样,梳装台上摆满了直男们永远也不懂的瓶瓶罐罐,而那香味就来自其中的一瓶缓释香薰。床铺散乱依旧,床脚边是一只铝制行李箱。他俯身抚摸着床铺上那些凌乱的褶皱,那都是她留下的。他躺了下去,幻想着她也在身边。倦意袭来,便索性合上眼,在那隐隐的香氛中沉沉睡去。0 ]6 `9 z3 w5 |. h: b
她的头像在闪。
~1 ^" O3 E3 I6 I4 t" J! M“我们不要再见了,我要走了。”
% t; M! `* f2 O( F6 |! d7 v9 ~7 l$ h“为什么?什么意思?你要去哪儿?”% h3 [8 V, `6 U1 D- T
“去我来的地方。”
& r4 m3 P8 v* O9 l7 a2 k1 |“山的另一边?”0 n/ l* y1 ^7 S( @
“嗯。”: D% o& x9 Z) P- b! } v/ r. H
“什么时候回来?”
8 L) f% ?1 w2 F“不回来了。”
/ @0 x1 D2 n( E/ O- i“不回……那我们怎么办?”
% P, y* r' ?+ U% K“什么怎么办。”
' P' }- D _+ p2 { {: `: p“我对你的感情难道你不明白吗?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 e2 g+ ^' |3 _“忘了我吧。”
e7 }9 D1 V3 l1 A/ H; O“我做不到!”6 i+ }5 J8 ~$ O- a6 Z
“那与我无关。”
% i- i; @; l6 X( t( D- D“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z% _' |' \( u6 g/ A. J
“哪有什么情,互相利用罢了。”: q: U# b1 Q0 [/ k {3 ]
“……好,那我不再打扰你了!”. }& l$ }4 v! J$ U: Y3 D4 c# x
他猛然惊醒,一身冷汗,手腕的伤处又在隐隐作痛。突如其来的告别让他久久不能释怀,以致于连续做着这样的梦,已经不知多少次了。
. g# v* V( c3 D, u5 E+ m他定了定神,望着眼前的一切,抚摸着床上的褶皱,突然感到一丝心酸,于是起身退了出来。院子里阳光明媚,但散乱的脚印与委顿的野菊却在不停的折磨着他。望着那一地无辜与成群的蚊蝇,他明白,这里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美好的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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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O8 m( d' V1 [' l“不是让你刷碗嘛,怎么不听话!”
- d8 C* S% H$ @: F2 t4 v刚进门就听到女朋友的娇嗔,一个修长的身影随即扑了上来,丰满的上围直直撞进他的怀里。
# V7 B0 m4 O$ H0 o* u" }( @. N“哎呀!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这么多泥!”
. f7 ]6 ]7 a0 p7 H8 C. V3 c她边叫着边俯身给他换鞋,把沾了泥的短靴拿去清理。可能是走的时候踩到翻出的泥土了吧,他这样想着,走到身后抱住了她,却发现阳台上摆了双白帆布鞋,还裹了纸巾,看样子也是刚刚洗好。不是才洗过吗,她最近好像鞋子洗的很勤。
; k+ ?& I3 W5 g# C) e. c# G“别弄了,我们去玩一会儿。”说着抓起她的手便往阁楼上拉。她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这些天来的体验历历在目,那是她从未感受过的、强烈的羞耻与归属感交织在一起的刺激。她已经不能自拔了。
: [! r* Q: j; k6 _7 j* F u“晚上要替班呢老公……”' |- L0 y0 w' m- [: f- I X
“那你到点就去,今天不用睡铁笼了。”; z6 \* `9 V6 z, i9 X4 H
他拉着她来到阁楼,猛地将她甩到地板上,拿出绳子爬上了人字梯。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架势吓蒙了,呆呆的趴在地上望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Y7 k* t2 w- S* I: r; u
“装拉爆钩啊,不上来怎么装。”
6 g& P! B7 L' b. O# {8 x“算了,那个后手片脚缚不拍了,快下来!”。
- l0 e9 O* y+ q' ?9 a7 E4 i! V“简单的很,不用担心。”# _3 a3 V7 R+ ]9 y; p2 k
在她的注视下,他迅速的完成了安装。但是下梯子时却被绊了一下,整个人便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砸到她身上。千钧一发之际,他在空中硬生生的扭了扭身子完美的避开,在将她手中的杯子打落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 P/ {" J! R* X0 H一切都是在瞬间发生,她被惊呆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右手腕下的玻璃碎片与大片的鲜红。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她哭成了泪人儿。) G! g5 W8 t" b
“让你下来为什么不听话!”
* [# K% t) r) {* I“我想给你拍照……想让……你永远留在我……”7 s& I6 S! c% E) D
“留什么……你怎么了!快醒醒,千万不能有事!”
% C0 ?# J' e" o) U“我没事,就是刚才吓了一跳……不,不!主人做的都是对的!”被甩到地上之后,她像一只惊魂未定的小兔子,一直呆呆的趴在原地。直到听他发问,才立刻跪了起来。
0 m3 p% d0 N' b* E( x“算了,我有些累,想歇会儿。”
4 ?. I5 `* L9 ?3 M8 Y) f+ P, p他把头枕在她的大腿上,合上了双眼。
; ?3 B% a6 W$ Y% T" w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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