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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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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前面的话------浅酌让西出秦关这个名字再次浮出水面，很多人抱怨无缘一识秦关的文字，于是我翻箱倒柜，淘换出秦关旧作。先斩后奏，发上来，供大家“瞻仰”。[回韵] 相望江湖& l8 ~/ L5 _0 G" k) k
文/西出秦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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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让时间遗忘的和被时间遗忘的。
4 t3 ^/ G6 Q; l' P! s$ {-------题记2 @/ S( v3 ^0 f5 y6 }
一．
. y) m4 l& L; E0 N! I# q4 w4 Z我叫庄，不过我不喜欢自称庄，而我的朋友也只是叫我JOHN。. z0 ^+ A3 Q1 M v4 v7 d8 F. _! P' H
本来，名字只是个符号和代码，叫什么都不那么重要，尤其在这个百哗齐放，百假争明的时代，黑马是马，白马非马，有名无实早泛滥成灾。当发名片或者宣传什么文集什么主页什么博客什么日志比丢弃脏纸巾的速度还快时，叫什么名字其实已没有多大意义。每个人都只喜欢拼命表现自己，没有什么人会去记住别人，也没有什么人肯去记住别人，更没有什么人愿意去记住别人。1 O, ?6 Q5 x; T1 ~/ T- T6 F7 _$ q
似乎这也是时代进步的标志，或者说人类进化的代价，当然难免也有点悲哀。$ \% a- Z) n, C
我向来懒散，披上蓝衫，隐钓濮水后就更加意兴阑珊，对那些训诂学姓氏学没有什么兴趣去考证。如果说我最后还同意留下一个庄字，那也不过是为了几本书。出版商一定要放作者大名，而且证据凿凿义正词严地说，几千年以后的比比爱死(BBS-论坛)上的衰哥眉女们拼了年轻的命，拼了不老的命，拼了老而速死，死而速僵，僵而速化，化而速朽的命也要为自己取个亮丽的引人瞩目的ID，再附加几串陪衬的窝囊羞涩张扬虚幻的马甲牛甲羊甲猪甲什么的，足以证明名字相当重要！8 h& t) ?% }. y) @. C* M
唉，怎么说呢。如果真的能记住，不管是什么名字，能记住的始终都是那个名字后面真实的人，如果不想记住，蚯蚓披再多的甲，充其量也只是象个乌龟，谁又愿意花时间去看透那些亮丽的厚厚的壳？& `& K- |8 }$ o7 p2 K5 K0 c9 j
就叫庄吧，那几本书，署名《庄》也罢。4 c8 k7 k7 ?'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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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5 _. v- p @' \《庄》？呵，这算什么呢？ ) d9 x2 H3 X) l/ g
我想，假如说《老》《庄》《孔》《孟》《荀》这几个哥儿们偶尔还能被人提起，大概也只能算天网恢恢，刚好有人需要拉几张座椅来抬高自己，要不然，怎会再冒出来？
9 L+ i, ^) x8 @9 |; n }6 ]其实我应该算那伸手只见五指中最慵俗的一个，我不知道，对于刨根问底，我向来懒散。我的朋友们好心为我取了个英文名字JOHN，我也不知道是接受好还是拒绝好。听惯了，也就习惯了。朋友们说这个JOHN只是和庄发音类似，我更不知道，我不会英文，甚至，还不知道是哪个朋友替我取的英文名字。& i. _8 }& j. h' I# P+ l+ {5 t) w
无所事事时，翻看着自己的手掌，倒也不是回味什么掌心的温度，我握不住任何一双温柔的小手，掌心没有温柔。只是奇怪，五指为什么会参差不齐，同样是手指，怎么会不一样长呢。也难怪，老庄孔孟荀，本来就不一样的平凡。! {- Z6 m* n! Q/ n. d+ \$ R4 A. A. m
老大李耳，因为那个“老死不相往来”农场，是这年头唯一不被“禽流感”“狂犬病”侵犯的圣地，鸡犬之声可年年相闻，日夜相随，而且从来就不迟到早退，纵然居寡民之小国，名声也鹊起如鹤立雏群，居高不下，流芳百世。呵，其实也真不容易，这年头，牛疯了，羊癫了，猪瘟了，鱼沉了，雁落了，连鸟都感冒混了长期病假，儒犬更是浮躁烦躁得发狂了，能维持一个“老死不相往来”山庄，你说：他容易么？
4 [# C5 E1 ^- l3 k老三丘儿，明明在老庄孔孟荀中排名第三，只不过有了一段四体常勤五谷不分的流窜列国的经历，改头换面后，以“大道直行”为号召，竟然也能把个“礼易诗书温良恭谦克己复礼----春秋环球国际旅行社”搞的恍恍惚惚，红红火火，轰轰烈烈。“大名直行，亮丽其名。”，若在人前人后以孔老二自吹，相信也不会有多少反对声浪！幸好我不在乎排名，而且许多报纸也经常隆重庄严宣言：排名不分先后。幸哉？不幸也！孔老二就孔老二吧，渲染到既成事实了，又能怎样？2 Y j! _$ o5 a
我比较同情老五阿荀。书法一流，识字最多。抄抄写写，拚拼凑凑，没有什么功劳，也有苦劳，以“集先秦儒家之大成”成名，也不能说什么，只是怪可怜的，勤劳笔耕的也只不过排名第五，不敢想象这年头还会有谁愿意再去玩弄什么笔杆了。也许他自己觉得比排名第六第七的日子要好过点吧，怎么说钻石荀老五总强过黑炭王老五。8 I) S+ [$ k6 z7 b, M. _
看来，名，非常名，有道理。只是我，意兴阑珊而且慵疏懒散，甚至叹息于这年头勤劳笔耕的也只不过排名第五，却又有那么多什么文集什么主页什么博客什么日志，比不下雨后的春笋还多的矛盾。 \6 m3 j8 `; @
也许我还要学习个新名词：转贴！也就是说，转抄！那二千年后的后进小生鲁迅不是说过：读书人窃书不算偷么？写作人剽窃也许也不是什么大不了吧，大学教授的论文不也是抄来的？) f! ^! I+ v. B( Z$ [# t
唉，我懒散，懒得去搞清楚，那些与我何干？
' h3 a( q D3 `! P) z( @. T我喜欢老四轲儿，那孩子实在倔强得可爱。君君臣臣我只知道原是中药配方的法则，不过那孩子心也太高气也太傲，不去跟随神农扁鹊深研君君臣臣的道道，偏偏揣了三块怀表，却忘记挂三个带表，眼望着三根华表，在为人师表的贪污腐败洪流中，说什么“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看，不是被一致推荐为“为社民服务”的典范，被委派到民众中去做了忠实的仆人？
" Y4 h1 r6 _5 {! I2 K幸好轲儿绝顶聪敏，到了坊间，以更大的民众市场为主要消费群，开办了“天欲降大任于斯人”健身房，“劳其筋骨”，健身强体，赚了第一桶金，再以“孟母三迁，独具眼光”为广告，开始了旧房拆迁买卖，也算熬成一代房地产大亨。 / ^! s8 E% X$ b2 Y3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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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名的路，不止博客马甲一条。条条大路通往长安，当然也就条条大路背离长安。
7 ^; M2 { K/ j" `* f- ^三．
1 S! m8 D" G& o0 ~6 U是的，既然条条大路能够通往长安，那么条条大路也就必然可以背叛长安。这不，我就要启程去梁了。3 g2 _) s8 w- q' k6 ~
梁惠王后元元年，出版商打电话告诉我，说我的《大宗师》被评为当代第一武侠小说，甚至排名在《中原逐鹿谁问九鼎记》之上。奇怪，《大宗师》又不是什么武侠小说，怎么会？知天之所为，知人之所为者，我猜测，大概又象去年的《齐物论》被《国际地理杂志》选为最有价值考证奖那样乌龙吧。- X: Q4 L4 f* j. y7 l% R
人总是只习惯看表面文字，或者只看标题，可我则不想再次沽名钓誉。
5 B; r& s. [% m4 p g( q6 v0 v断送一生憔悴，只消几个黄昏，那么，断送一生清誉呢，也许灌几桶水吧。“圣人无名、圣人法天贵真，不拘于俗，圣人不从事于务，不就利，不违害，不喜求，不缘道，无谓有谓，有谓无谓，而游乎尘垢之外。”, T" a5 }9 m" @$ V2 M9 {6 M
天下之所以虚名盛行，世风日上，浮躁不安，其罪魁祸即是功名。那些酸儒推崇和追求的舍生取义、杀身成仁，究其实际，怕也是和小人以身殉利、士人以身殉名并不二致，“以物易其性矣”。
7 N. c# Y; C8 x5 o: M: y我不在乎什么奖，但不想误人视听。
* @+ s: l* p1 s! ^" r) k3 l! Z Q9 A“去而上仙，乘彼白云，至于帝乡，大泽焚而不能热，河汉洹而不能寒，登高不栗，入水不濡，入火不热，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当然，游乎四海之外我是喜欢的，不过游乎四海之外前，还是得先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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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Y: {$ A# ?; T其实，去梁或者不去梁也没有什么差别，至少我那时差不多就那么认为了。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除了给自己一个问了心也无法断定无愧还是有愧的交代外，能做的事情实在不多。& o' v& } G4 \6 _, g6 q$ N9 M
听说轲儿准备在梁开设分公司。这孩子商业眼光总是独到，不过总找不到他在哪里，他实在太忙。去梁，也许也有点守株待轲的意思，那些书被乌龙了，与我何干？雁过拔毛，到我手的稿费又不多，版税还不够买船票呢。0 T a, V. q8 n% X" O% K) I
是的，既然条条大路能够通往长安，那么条条大路也就必然可以背叛长安。正如太多的故人过事，不管多辉煌或多惨痛，都会被时间遗忘，也如，我们自己，有意识或无意识的把不再需要的丢给时间，让时间去慢慢消磨。% b4 O+ f# S" B1 X |+ v
还是启程去梁吧，废话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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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历史是这样记载的：庄子游梁，在梁惠王后元元年前后，孟子于后元十五年见梁惠王时，庄子早已隐钓濮水，故二位大师失之交臂，孟子不知有庄周，庄周不知有孟子。/ m$ h) j1 J8 _: n; A. k
不明白什么是历史，鲁迅曾经说过，他翻开历史一看，那些历史都没有年月，扭扭歪歪写满的都只是仁义。我没翻过历史，我不知道。好象法律是这么说的，不知者无罪，谁知道呢？
/ \0 ^$ a$ Z7 Z- ~* \自是心魔残却，几番欲去难还。啸歌惯起旧楼台，台前杨柳绿，吹斜为慵懒。阑珊无关风月，士别淡了情怀。菩提座下俱尘埃，重逢聊一笑，眼底洗余哀。( V* K9 N$ E2 Z& G0 V; x6 o
借个《临江仙》来聊赋几句吧，想必那些宋人也不会责怪！) }' D8 z6 z$ Y( g7 m
到梁以后，惠子邀请去濠一游。游则游乎，我喜欢鱼啊。"鲦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我想，这我还是能感悟到的，稿费不多
7 @* K6 E% u+ e+ P9 Q, z，版税也不够买船票，全凭后园临海，家仆常捕捉几条鱼到市场去贩，不为温饱吧，但也步入小康。不过，这秘密不可说，对现实矛盾，采取逃避隐瞒比较重要，逃避与超越，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不是么？7 O6 L; ?8 [, _- \$ G) Q( O
"鲦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我陶之醉之，有点忘乎所以。那惠子却冷不丁的冒出∶"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哎，大煞风景啊！"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 e# g$ p4 ?; i: X( B7 z! l. S0 [我猜想，那惠子一定是多时未用杜冷丁了，才会冷不丁冒出那不够风雅的话来。瞧，那丫的，还在继续呢："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1 M: ~' @2 z$ x) 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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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懒我散，我不想教训他了，"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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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视卡
雷达卡
照妖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