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梦幻一——游街

弥勒

一——游街

    人有真实的一面，也有现实的一面。所谓真实的一面就是人对他人所表现出
; A+ \: C2 x" q7 [1 J来的部分，也就是他的衣着打扮、谈吐言行等。人的现实的一面，可以区分为好(黎家大院:http://ljdy.tv)
人、能人、聪明人甚至犯人。处处为他人着想，为人谦和，是好人；因侵犯他人
利益而被绳之以法，当然是犯人了。但是人也有真实的一面，所谓的好人，也许
; M# E) c: O5 P% _& ~9 `& t满脑子男盗女娼，而所谓的恶人，其良知也不见得完全丧尽。人的真实的一面很
2 d6 @2 [& y6 v5 d难说是好的坏的，但与现实的一面不同的是，人的真实的一面不会轻易暴露给外
界，这也许就是所谓的隐私。

    我常常对自己感到困惑。在外人眼里，我是一名精明能干的女记者，虽称不
* K- E+ P2 q- F! {上靓丽，但自信、坚强，气质上还是比得上那些靓妹的。但在我的灵魂深处，有
一种若公布于众会被人嗤之以鼻的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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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很小的时候，看到被绑缚游街的女犯人，她们那种被羞辱的模样，令我陶
, I. d0 Z' N! M; m6 D5 K醉。我常幻想着，我犯了错误，老师把我捆起来，押到学校各处示众，我羞愧难
4 X$ ^7 E# q3 v6 n当，头低低地垂着……。

    幻想归幻想，现实的我，却是一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常常被老师夸奖。我
7 k  a( b/ Q! t4 ]& ^以很好的成绩考上了大学新闻系，成为一名记者。

/ Q+ V* Q6 K' p4 W! |* G/ ]' Q+ m    很难说是幸运还是悲哀，我潜意识深处那股难以启齿的被被押着游街示众的
/ q* \$ C& v9 o0 ~, l% M' T" |2 e6 y欲望，居然成为了现实。

    大学毕业六年后的秋天，我接受了一份到缚城看守所采访的任务，采访那里
( l  y9 ~% Z& b( v- |* S8 k1 `7 h' s年轻的女所长。令我吃惊的是，这位所长竟然是我大学最好的同学，付丽。由于
彼此工作很忙，已有很久没联系了。“成犯人头了！”，我说，我俩兴奋地抱在
一起。

/ Z# M! W0 G6 _6 A& ^! u    “听说你是玉诚的名记者？真是大架光临呀。”付丽说。

    “你怎么被流放到看守所的？说实话，犯了什么罪？”我疑惑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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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T; ?, E9 f# G. `% |    “一言难尽，先说说你吧，什么风把你这位大记者吹到这的？”付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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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0 O7 H; y+ r- x9 {& t  Y    我正要说明来意，在我潜意识里深埋已久的那股难以启齿的欲望，如决堤的
: p$ S7 O8 F: I$ W: M# `# e洪水，汹涌而出。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在这里，我会有机会满足我阴暗的压抑
已久的欲望。想到这里，脸一下子羞得通红。

    “你怎么了？”付丽吃惊地问。

    “啊，”我醒过神来，觉得很尴尬，“没什么，有点累。”

    付丽给我倒了杯水，我坐在沙发上。沙发很旧，似乎有股霉味。我打量着她
* u- a0 \/ P8 g( p的办公室，很简陋，一面墙上贴着“坦白从宽……”之类的标语，另一面是一排
6 ]& u8 X3 \; x, K9 F- e! [1 C" h: R包着掉漆的铁皮的卷柜，在一个卷柜的把手上，挂着一副锃亮的手铐。办公桌四
% @! ^" L% q7 H. y  r& {四方方，很古板。付丽身穿警服，坐在桌后的椅子上，身体笔直，虽面带微笑，
$ X; E( ^4 V" }1 G1 j' J眼神里似乎有一道凌厉的光芒，像在审判犯人。我也似乎置身于监狱之中，这种
感觉又使我的脸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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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的付丽活泼调皮，现在成了这模样，一定是是职业病。”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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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狱警敲门进来，报告说，今天司法局组织的公捕公判大会上，要求的陪
' b3 N- s7 t. l! G& h& g4 W游街的犯人名单已定好，请所长签字，十点钟必须到现场。说完，将名单放在了
桌子上，看到了我，好奇地瞅了我一眼。

. L; U: |# n) M+ Y* x* Z6 k6 J; }7 P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付丽说。

    “你不会是特意来看我的吧？有事吧。”付丽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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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想告诉她，我是专程来采访她的先进事迹的。刚才狱警的话使我灵机一
& `* y6 D" q% ~+ |' p7 i动，“报社要搞一系列有关犯人心灵深层次的报道，派我来进行深入的采访。没
想到遇到了你，真是有缘。”我将“深入”两字说的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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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u4 J" x% ]( b    “太好了，我们也正想挖掘罪犯的心理成因，有你这位大记者帮忙，我求之
不得。我乐意为你提供一切方便条件。”付丽高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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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嗫喏着税，“我这次采访任务很特别。”

9 F, e' Y9 I# V& ]# }8 ]' Y) g. w    “特别？”付丽疑惑地问，“有什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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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社里给我的采访任务，不是面对面地采访犯人，而是要和犯人一样。”
" N& \) s0 s& q3 c: _! D我解释说。

    “和犯人一样？怎么采访？”付丽不解地问。

    “比如说——”我不好意思地说，脸又羞得通红，“明天的公捕公判大会，
4 Q2 u$ i3 w6 U: v1 o" b- n要求我和犯人一样，被绑缚游街。”

    “啊！”付丽吃惊地看着我的脸，“你不会是有病吧，是你的领导有病吧，
1 t2 m; b+ m( w. T4 ^让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士去受这样大的耻辱？你居然还接受了？”

! w; e6 G, x5 w1 f    “没办法，”我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只好为追求新闻的真实性献身。”

9 N/ n- D8 K2 W' t" {5 g8 ?    “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喜欢和我开玩笑。”付丽忽然笑了，她不会相信会
, q6 K5 x  s% [7 n& f. P有这样古怪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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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没开玩笑，你到底帮不帮忙？”我很认真的样子，撅着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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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她还是不相信。

/ \/ m* I1 k& D! e1 d, B    “真的！”我说。

    “你如果不是神经有病，我倒是佩服你的敬业精神。”听付丽这样说。我心
! v4 W, G; w! w  `2 a7 F3 e7 c中惭然。

    “我很想成全你的敬业精神，”付丽继续说，“但是，作为执法部门，更不
能知法犯法，我不能将无辜的人绳之以法。这个忙，恐怕我帮不上了。”

3 U+ l+ T) ~4 e, L7 |5 f    “嗨，何必如此紧张，我是自愿的，你就当我是打入犯罪团伙内部的眼线，
3 i. a, ^! V6 R9 H4 O9 j; b) m你不仅不违规，还得为我大开方便之门。”我恐怕机会错过，强词夺理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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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付丽很为难，“陪游街的犯人已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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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g- ^3 Y, i4 s! E+ a5 K" `/ p2 {    “这有什么难，你是所长，去掉一个，把我换上就行了。再说，多一个，也
无所谓。”我献计。

    “可是，这……”付丽很踌躇，我抢着说：“还这什么，赶紧吧，大会马上
% e( c7 p( ~" X# C: ]" N! f要开了。你那儿不是有副手铐么！”我指着墙边卷柜把手上挂着的手铐说，“你
- O" b8 s+ \1 V8 N4 L0 h先把我铐上，对你的部下说是市局刚押来的犯人，让她去会场受受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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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Z. x' B+ \( ^    又有人敲门，窗外荷枪实弹的武警正在列队。空气忽然变得紧张起来，我的
5 ]  i; N1 ?6 G* s心砰砰直跳。付丽看了看我，点了点头，迅速拿起卷柜把手上的手铐，铐住了我
" [+ \* K/ Y: n1 V* s5 y+ c' L" c的双手。手铐冰凉入骨，我生平第一次带上了手铐，不禁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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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q  E8 A. t3 M6 j    刚才那名狱警走了进来，付丽对他说：“这是市局刚押来的犯人，押她去游
1 P2 l, y2 y8 L' D; R: A1 b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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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e' P8 T    狱警好奇地打量了我一下，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突然大声对我喝道：
' |& V; l- _: w2 G9 W+ [“走！”，我被吓了一跳，醒过神来——我现在是犯人了。

6 [8 h! _& p) s( w3 Z    我踉跄着跟着狱警往外走，由于戴着手铐，有点不会走路。我有点害怕，回
头望了望付丽，她冲我挤了挤眼。

    初秋的天气依然有点热，风已是凉凉的了。我身穿短短的牛仔裤和吊带紧身
" v4 L- w) s$ F9 K0 g; T  s短衫，双手被凉凉的手铐牢牢*着，凉风袭来，顿觉冷意催心。我忽然有些后悔
我的疯狂举动了。

- ^$ X( C! W* T/ }* }    跟着狱警穿过武警的队前，我被带到了一排解放汽车前。最前面的四辆车上，
每辆车上押着一位被木制的刑架紧锁的犯人，身后站着两名武警，两侧各有几名
荷枪实弹的武警，还有架机枪的武警。我想，这肯定是死囚车，不禁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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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带到了车厢后，车厢后有三四排犯人，大概有七八十人。*近死囚车的
是男犯，有五六十人，他们神情有的木然，有的猥亵，有的彪悍，胸前都挂着牌
$ L; B  `' I1 T) j& V子，写着“ XXX犯XXX ”的字样，每人都是用白色的警绳从后颈向两侧穿过腋下，
缠绕小臂一圈，在后背系紧。双手并未缚在背后，而是无力地垂在身体的两侧，
好似已不存在一样。看起来捆的很紧，因为在上臂处的袖子像是被扎紧的袋子。
/ `! `& e* r+ h5 ^车队后排是两排女犯，她们都低垂着头，胸前挂着牌子，白色的警绳由后颈穿过
腋下，紧绕上臂一圈，系在背后，双手软软地垂在两侧。可能是因为绑得太紧，
突起的乳房将胸前的大牌子软软的托起。

  Y5 j  I3 u! B- U( G5 f  A- B    我被交给两名女狱警，押我来的狱警向她两交代了几句。两名女狱警拽着我
的胳膊，把我带到了旁边一间像似审讯室的房间。一名矮一点的女狱警把我的手
5 U8 U2 [- G6 ~5 \" @, ^, Q1 A铐打开，我正有些诧异，另一名个头稍高点的女狱警向我喝道“蹲下！”，我一
/ T5 F. t$ F$ L4 o4 Y时没反应过来，她使劲地按了我一下，我踉跄着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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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5 S9 l4 a) X8 j! }- @$ K    “姓名！”，矮个女狱警坐在桌后，手里拿着笔，旁边放着登记册和一副空
) |$ B. K+ L2 b2 I8 e! \9 B1 z. t- z白的大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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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犹豫了一下，说：“艾赋。”当然是假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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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爱？哪个缚？”女狱警问。

    “爱——草头艾，缚——诗词歌赋的赋。”女狱警撇了撇嘴。我倒真想编
4 K8 G9 A1 q; M" @2 P/ C& K“爱缚”这个名字，怕露了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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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8 M9 }9 I7 `9 N    “什么罪？”女狱警又问。

* o; u% }* l: _  A6 y    “是——盗窃罪。”我觉得这个罪轻，就信口说出。

    “站起来！”那个高个的女狱警对我喝道。

    我乖乖地站了起来。不知何时，高个女狱警的手里已多了一条七八米长、手
指粗的白色警绳。她把警绳对折后，搭在我的后颈上，向前由腋下穿过，在我的
两只上臂上狠狠地缠了一圈，然后向背部对拉。我不禁叫起来，“哎吆，你轻点
不行么？”我忘记了犯人的身份。

    捆绑我的高个女狱警愣了一下，似乎从来没有听到过犯人向她如此吼叫。她
1 K9 G% d8 A: u$ F, d# Q; A3 ~  J拉的更紧了，我的两臂已被向后拉到了极限。她迅速系紧绳扣，似乎还不太满意。
我感觉她似乎向矮个女狱警征询了一下意见，矮个女狱警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她
5 L5 j# f& `* e们达成了什么默挈。高个女狱警又将我的双手使劲扭向了背后，我又呻吟了一声，
0 ?3 X' Y8 T' U5 W7 I, g8 s她已将我的双手紧紧绑了起来，将余下的警绳向上穿过颈后的绳圈，再向下折拉，
) }0 \& `- ~$ j' [+ i- s然后紧紧绑在我的双手腕上。我的上身不由自主地前倾，腰向下弯成了90度。由
于双臂被紧紧地向后背对拉，乳房在胸前高高隆起，似乎要穿破外衣。而双手由
于被向后、向上紧拉，我已无法直起腰来。更残的是，我穿的衬衫又小又紧，根
本没有袖子，只有可怜的两副吊带。胳膊完全裸露在外，警绳已深陷肉里，手一
点也动弹不了，又疼又别扭。

    矮个女狱警从桌前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标志我的罪行的大牌子，上面写着两
9 G; K8 e4 C/ P4 V! E行黑色大字。第一行是“盗窃犯”，第二行是“艾赋”，在“艾赋”两字上还用
红笔打了*。她将象征我罪行的牌子挂在了我的脖子上。牌子好重，我的头垂的
+ f$ |( x7 J( }- y& f更低了。
+ v5 V  F# |( L8 W) J9 q# r
/ n1 ?$ T7 W9 w4 h: ^4 k    我想一定是我不懂规矩的叫喊触怒了两位狱警，因为，游街的犯人都没有被
0 L/ a8 s: f/ |7 U( C& d' N! q捆缚双手，而且只有死囚犯才在名字下打*。

. N3 I5 n3 k* k9 K" p    我又被押到了屋外，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刺在了我的身上。女犯惊奇的目光，
5 T, `" J; ]% M6 S* P) v) V男犯不怀好意的目光，甚至武警的目光。我本已抬不起来的头，垂得更低了。我
感到了莫大的耻辱，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恍惚中，我已忘记了我的记者身份，
. R) G/ A1 g8 Z1 ^: B6 g+ i. S觉得自己真是一名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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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帮犯人被押上了车，我和另外七名女犯被押在紧*男犯后的车上。每
车一侧各站四名女犯，一条白色的长警绳在背后穿绕手腕后，把我们四名女犯穿
成一串，每名女犯身后各有两名女武警架着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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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车、刑车、警车缓缓驶出了看守所，在缚城的大街小巷穿行。路上的行人
5 h5 G0 @2 h  i# O9 @8 O* U, Z. f$ D不时地驻足观看，像看一群希奇古怪的动物。我被紧紧地捆缚着，低垂着头，万
分耻辱地在缚城的大街小巷被游街示众。我庆幸，在缚城，除了看守所所长外，
% \5 A  N! Z" G  S1 A- U4 U我不再有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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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队驶进了缚城的体育场，囚车在跑道上一字排开。主席台上，法官威严的
声音响起，揭露每名罪犯的犯罪事实，宣读对他们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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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育场内人山人海，看热闹的群众都向囚车前挤。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鲁迅
先生关于国人爱看砍头的一篇小说。

    大多数人都爱看我们这些女犯，特别是男士。所有的女犯都穿着长袖上衣，
只有我穿着性感。赤裸的双臂，白色警绳深陷雪白的肌肤之中，双手又被紧紧地
缚在背后。因此，我所在的囚车前挤满了人。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人们在议论我、
- x* B! w, E, ]/ L. I7 u辱骂我。有些怪里怪气的男青年还向我污言秽语。车下的武警也不干预，好象我
* d2 U7 \( }/ ^, U1 }& C2 g1 x) z们这些犯人来到这里就是接受侮辱的。此时此刻，我才体会到，为什么要把犯人
放在高高的车上示众的道理。那就是，你越是因羞辱而头垂的越低，你越能清楚
$ s, c0 r8 Y  Q7 u地看到下边一双双鄙夷甚至不怀好意的目光，你的羞辱感也会因此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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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e7 f: A" v; F5 ?# l    宣判还在继续，犯人很多，宣判的声音似乎永远不会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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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e1 [6 [% Z5 ^    大概一个多小时了吧，阳光越来越炽热，灼在我的脸上、被缚的赤裸的胳膊
上，又疼又痒，我想挠一挠，双手却一动不能动。其他的犯人，双手还能做有限
5 @' R% m( x/ {4 B, v/ r的动作，起码能挠挠痒。我痛苦万分。胳膊上的血似乎凝固了，全身似乎都随之
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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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常常幻想着被绑缚着示众，有时也自己将自己绑起来幻想，在幻想中，有
. c! E' y& X% v6 p/ z羞辱的成份，也有一些美妙的成分，甚至有点浪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