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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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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叛变% h! I. P4 B/ e% j2 n) n+ J+ p2 k
醒来了,心跳正常,脑电波正常。”一个护士温柔的声音。* X3 m! C# m9 ]# A. V( y. T
我睁开眼睛,仔细地打量周围,好证明我还活着。病房是白色的,像所有的医院住房一样,我闻到消毒水的味道,还有各种仪表“滴答滴答”的声音。观察结束,我确定我还在人世间以后,这已是N次的抢救了。我知道我离上帝的召唤已经不远了。+ X4 O- P5 m7 o% h. s& N7 m0 v8 M' D
宋艳芬我又开始思念你了,你走得真快啊,你为什么不等等我,我们两人一齐走多好啊。9 u) g$ {; ]1 s( k1 W
我睡不着,我每天都躺在这让我讨厌的医院,虽然它是纽约最好的医院,我住的也是最豪华的病房,但我真的想逃离这种气味的地狱。
9 |) [ R; R! u1 a# y 我很累,但眼前不断的浮现出以前的回忆,让我不能入睡,也让我不得安宁的去见上帝。这一切都是我的罪孽深重的报应,报应啊。?
- \% t3 f% _; s) t 我的思绪又回到我叛变的那一年。# v; l3 i, M9 l8 }8 E, z' F
一九三三年的七月的一天,我接到上级的通知,要我和江东县的蔡玉霞书记接头,具体工作将由蔡书记安排。但是,当我进了江东城后,就被一个叛徒认出。
3 H, o6 f" H9 l5 Y$ g4 J' u 那天。我刚从车上下来,四处张望了一下,忽然我瞧见在车站旁边的灯柱底下的一张满脸红面疱,把黑呢帽边拉得低低的脸!我心里一惊,忙低下了脸向相反的方向急步的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喂,这不是密司谭?"身后面追上了这声音,我的心头跳得更快,加紧了脚步。无疑这是叛徒老金,听见他的名字就跟恶鬼一样可怕的老金。& T/ P) z: P( w* l
" 喂,密司谭!"又是粗粗的一声,离我的身边更加近了,还听出追上来的皮鞋的声音。( J. k; F; [/ |) W2 l! F8 Q w7 x# x5 l, L
那时候是中午的十一点半,路上的行人很少,我很着急地找一个躲避追捕的去路,但是光天化日之下我能躲到那里去呢,路旁只有一些小饭馆和一间福星场。
( L; q! z' ~3 G " 嗨,不认得老朋友了啦?"一只重重的手掌拍在我的肩膀上。
4 r+ p) K5 Z+ B! m8 m4 l 我没有方法再不回头,板着脸呵斥。) D& u7 C5 X K
" 见鬼,你不要看错了人!"从发怒而带恐怖的眼光里,我看见老金旁边还
5 s# e9 X- ^7 U& ~( ^( {- H: C站着一个黑大褂的大个子。2 N4 J' Y, r* p: C- a1 C! G
完了!
( |7 n F1 a) _; A 我心头又一跳,拔起腿就要跑。
1 M; q: ^9 y+ `7 L " 哈哈哈,连三四年的老朋友都忘记了?来,咱们谈谈心,近来工作忙不忙? 一只手臂已经被老金拖住了,本能的挣扎了几下,终于明白了在这样的强暴之下,已经没有可逃的路,我便仰起青白的脸,把上齿咬着下唇,双眼射出狠毒的眼光,望着老金的脸紧紧盯着。
4 q: z" M! K& N/ ]' {! m/ \$ C " 瘦了些啦,大概工作很辛苦吧。"我的一只手臂还是紧紧捏着,黑大褂的跑过来,又抓住了我另一只手臂。, U, `; S n# p a1 ?
" 啊,让我介绍吧,这一位是我们的谭同志,一位了不起的女英雄…………" " 呸!" 我忍无可忍的向老金的红面疱脸上呸了一口,老金也不以为然的用另一只手抹了抹脸。. r( u7 s# [/ d6 u- L) @
" 好,我去叫部汽车来。"黑大褂的高影子向马路拐角走去。, \3 L+ Y6 N, d7 U% }2 p3 c
就这样我被关进了军统的监狱里。
' g9 L5 r& e6 B ^: _- W 我被推进了审讯室,那个黑大褂和老金站在中间,旁边还有一个穿着大方领衬衫的老鹰鼻长面孔身子粗壮有力的男人。 " 说,你来这里的任务,和你接头的是谁?快说。" 黑大褂凶神恶煞地说。
# f4 t5 y0 a! f- o R" ]* o " 说吧,谭小姐,你是不是同姓李住在一起,我都知道,说了吧,住在什么地方?你来这里干什么?" 老金瞪着两只红红的眼睛望着我喝问。
! _( H$ F$ @$ ]% D% c" a2 S 一点也不错,是老金,还是那副老样了,没改变,一个空谈的英雄,主张最激烈的同志,我心里针刺一样的痛。
' s* \' s" x% P! \$ B) Y4 j " 我不姓谭,也不认知你!"我只说了两句话,我离开江东城时,李大姐也搬走了,她去那里我也不知道,虽然我是她的交通员,但是当我离开她接受新任务时,我们就不再联系了,这是共产党的组织原则。8 a! h' `: d) b+ Q& {
住那儿,快 黑大褂伸出手,拍了我一个耳光,把我打得两边太阳穴嗡嗡的响,上半身向右晃了一晃,躺倒在地上。长面孔格格格格的地笑,把嘴里的雪茄烟猛抽了几口,对着黑大褂叽哩咕噜不知说了些什么。9 ], r5 s6 L! Q7 N* M4 L
" 对啦,对啦,,"黑大褂不住的点头,又涨起了脸叫喊着。
; L; I7 w/ F& g( | " 你,你真不说?"" 你还拼什么呢?我们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知道,这几个月,江东足足捉了二三百个共产党,还剩得多少,靠你一个人拼也拼不好,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不比从前啦,只要你心里明白,就一样可以自由自在的,何况还有人保护你,用不着怕除奸队。" 至少过了明天,我不去接头,蔡书记就会知道我出事了,我望着挂在墙上的皮鞭,放在长凳上的麻绳,火炉上插着的烙铁,桌子还放着藤条钢针,在暗淡的灯光下,摇动着几张凶神恶煞的脸。5 w* W# V# E/ B# q4 [: c" n4 u
我把牙齿紧紧一咬,什么我都忘记了,我只记得自己惨痛的呼声,胸口的衣服被撕碎了,刺入心头一般的痛楚,重浊的呵叱。0 D2 p i7 r9 [% B; `
我不会说的,不会,过了联络时间,他们就捉不到蔡书记。我心里只转着这样的念头,以后就昏过去了。
/ v/ @. X. G) ?6 J6 l 我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张开眼睛,耳朵里似乎还留着叫骂声,这里还是那间刑讯室,我觉得全身都痛,两只手火辣辣的发烧,身子躺在水泥地上,额上的短发,又湿又凌乱,胸口飘进水一样的凉风,慢慢提起一只受创的手,望胸口摸去,大襟和内衣都粉碎零乱,女人本能的羞耻,我尽量把衣服整了一整,但是衣服实在太破了,伤痕累累的乳房还是露了出来。但是背上,火灼一样的痛,我伸手到后面抚摸,一条条鞭痕涨到半寸多高,手指一碰,痛得更厉害了,我又摸摸自己的手,手指缝里又湿又沾,一个个水泡都溃烂,这是黑大褂之外,另一个穿大方领衬衫老鹰鼻长面孔的人,用雪茄烟烫的。
! V3 b' b1 p/ [$ \5 Q- t 我慢慢地爬起来,把上半身靠在墙上,双臂遮挡着裸露的乳房,接下来他们会不会对我欺凌呢?虽然,我长得不是十分漂亮,但是也是一个长得端庄身材秀美的女人,丈夫五年前牺牲了,我至今没结婚,只是为了这一段爱情,现在我光洁的身子会不会被敌人污辱呢?我不敢再往想了5 T# j) N/ W/ D' i6 ^, q! p* {
门又开了,老金走了进来,他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在我的面前,发红又淫荡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雪白的胸脯。
/ j% u6 [# e- Z0 ?" R E9 M% D " 怎么样?痛吧,你何苦呢,你还是明白点吧,咱们也算三年的老朋友,难道我又忍心看着你受苦么!你这样顽固,没有用的。在中国是有些人坏,人坏是什么也办不好的,我苏联也去过,的确不错,大家有饭吃,但是我们中国不能这样做。你看,搞了这么多年还搞不出什么来,也一样的是争权夺利,不过嘴里说得好听点,什么什么路线呀,反把自已人的性命搞掉,我就看不过。你看,明白的人都反过来啦,比如方克,你们把他崇拜得五体投地的,他难道比你糊涂点,他现在在北京,很写意,钱也有了,女人也有,还有人保护,你只要说,说一句话,便什么都没事了,凭你聪明才智,这里才是你发展的地方。" 我上身靠在墙里,脸上青肿,眼睛红红的肿起,嘴唇灰白,我望着老金,一句话也不说。9 F# I" j1 j2 ?& d
" 老金,她招了?"黑大褂走了进来问道。
& F' z/ @/ G9 f6 X6 q6 p* G K5 O " 没有,这女人要给她狠点,不然她不会说的".门外又走进三个大汉,他们都站在黑大褂后面。
/ s- W. f) ?0 ^" @9 F- m " 这是很明白的,两条路,随便你走哪一条!" 我把上齿咬着下唇,身子有点发抖。" n" ?" r8 A$ X8 a
" 我说了吧,你何苦受罪,为着什么主义来,不要想了,主义救不了中国,也救不了你,下面的苦,你是受不了的。" " 老金,算了,你还理她,我会叫她说的!" 老金抓了抓头皮,在旁边坐下了。老鹰鼻长面孔格格格格的笑,在黑大* ]4 Y/ b' W- x3 @$ F+ s
褂旁边不知说了些什么。黑大褂点了点头,回过身向我望着。
! {' ^0 o# F/ I& J9 E4 y, c7 Y " 你真不说?"" 我没有什话说!" 我回答的声音有点发抖,看见一条绳子在空中一晃一晃的晃。
" Z3 @! Z2 x- L( l2 k 四只粗黑的大手一把抓起我半躺的身子,把我摔倒在地上,开始踢我,我全身一阵阵疼痛,一个打手骑在我身上左右开弓抽我的耳光,刺心的疼痛使我喊起来。7 C8 b+ A; p9 F6 \
那个打手从我身上起来,抓住我的长发,然后把我到绳子下面,然后还抓住我的长发,把我拖起来,另一个打手剥我的大襟衫和那件烂内衣,当他弯下腰扒我裤子时,我用尽全力对准他脸就是一脚,他疼得摔倒了,血从脸颊上一个口子中流了下来。他抬手一摸脸,摸到了粘粘乎乎的血。
' Y9 F* k1 | ^' q " 你这个肮脏的共产党母狗。"他吼起来,猛地给我肚子一下子。
( T, d. g q# y1 z+ i0 x# O 我疼得弯下腰,喘不过气来,站在我身后的打手抓住我的手臂,下死劲地拧着,手臂的巨痛传到肩部,我叫了起来,越挣扎就越痛,我只好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我的裤衩被扒了下来,麻绳紧紧的勒住我的手腕,两只手臂向空中吊起,
* v# C& j" u2 q身子高高吊起。
2 n* A% ~1 q% s- D( y- a# t 几个男人喘着粗气,紧紧盯着我的身体,我羞愧地闭上眼睛,心里一阵阵抽搐。1 Y! z( ?+ Z2 X
" 身子不错嘛,打坏了真可惜,不过我们会怜香惜肉的,瞧这奶子又大又弹手,奶子喂过奶吧,奶孔不小啊,不过我还想把它弄大点,你说我是从你奶头开始,还是从你阴道开始呢?这根钢针不是什么人都受得了的。" 一根很长的钢针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 r) e& Y# A2 R 老鹰鼻长面孔又捏我乳房和乳头,又拨弄我的大阴唇,啊,我再不能忍受下去了……
( D$ w8 Y P& O* x$ D% ^ 喉头快要这样浮出声来。( w, K% K/ C3 `2 m
冰凉的钢针扎了我腋下。
2 H# l0 V! n& Z% p, C " 噢啊," 我惨叫着。
- _% P7 R9 K6 y 钢针又在拨弄我的阴毛。! c' L8 v' l! Y
" 再不说我就不是扎你的腋下,我就扎你的阴道。" 然后就……他淫荡笑着,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 O( e! ], M2 [9 {' A3 `' g 我没有方法再忍受下去了,皮肉的痛苦我能忍受。但是,被他们糟蹋我真的不能忍受。 我不停地哭喊着,我完全失去了自控,彻底崩溃了,在羞耻中大哭不止。
% e) [ t& O3 |我的眼睛看着老鹰鼻长面孔。他的手已经在我阴蒂上不停的搓弄着。我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就像动物的哀号。不,求求你不要!我拼命地摇晃着脑袋,苦苦哀求接着发出又是一声凄惨的叫声。
# i8 w) t/ k9 v; n6 b# O5 f求求你别伤害我。我放声哀号,痛苦的羞辱使我放弃了坚持,放弃了一个共产党员的坚强意志。5 u1 V# v' K" E9 s( W
我说了,我全说。我愿意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这样眼前的一切都可以解脱了,我哭着喊着叫道。! Y$ @* T3 B5 `
" 我说了,不过先让我穿上衣服。" 老鹰鼻长面孔笑了:"快,快,把谭小姐放下来。" " 你们小心点,这就对了,你能回头我很高兴,谭小姐你到那边穿衣服吧。" " 你们都给我转过身去,谁也不许再看。" 老鹰鼻长面孔高兴得说了一大堆的话。
; d* R/ k; J8 f1 M 我穿上了他们拿过来的一件旗袍,然后说出我知道的一切一切。8 E7 U, R9 m2 C
" 好,谭小姐,你在这上面画押,明天你去接头,剩下的事情我们做,我会报请戴局长,升你为军统少尉军官,你先去休息吧。"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恨自己软弱,这些苦都受不了,出卖了同志,出卖了党,但是谁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我不怕死,但是我是怕,怕呀,我真的怕被他们污辱,我抱住枕头痛哭着,直到哭累了,才睡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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