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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经典老文 我的自述--一个女M的成长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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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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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经典的SM入门文章,第一次读到的时候就被深深的吸引感触,真实而细腻且略带风趣的文字讲述了一个女M的成长故事。至今为止我读过的最好的此类文章,每每有时间的时候就会再拜读一遍,也是我入此道的启蒙。好文章大家就应该分享,而且本文作者也在大院待过一段时间,不过已经是非常遥远的时间段了,有些老人可能知道认识。好了废话不多说下面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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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u3 g6 E5 X我的自述--一个女M的成长过程6 ]+ V0 y# Y3 I6 h$ h
心路无痕(我的SM记事)3 b" k5 n7 _4 W9 n/ g9 W
作者:旋转的陀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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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b! a3 ~4 i. q& f  ~写在前面的废话 2 Z0 h% O( i/ e. ]  y* @

' @: r! @( e! H3 [$ P. |$ H5 t在聊天的时候,不时会有同好问我:你觉得SM是什么?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每次被人问到,我都会觉得无从答起。的确,这是一个只有理论答案,而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和体验。( _& T' }6 z1 [1 @" S8 g
那么对于我,SM又是什么?如果在一年之前,我会回答“虐待与被虐待”。但是今天,在我为奴一年的今天,我深深地觉得,SM对于我而言,被虐待的不是一个脆弱的身体,或者一个卑贱的灵魂,更多的是揉捏人性碎片时,整理出来的感受、感悟、感动。。。。。。
- U" s* z: F- h是的,很多的感受、感悟、感动在我为奴的这段经历里。& r1 h* b- }1 e% |# c6 s0 `1 O
我常常在想,等过五年、十年、甚至更久远的年代 ---那时我肯定早已退出SM ---再回过头来重新品味自己的这段人生,还会有和今天同样的感受、感悟、感动吗?有哪些是改变了的?又有哪些是溶入到生命里成为永恒的?
8 w' b3 ^9 r! x  k  s6 x* C' G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在去年一段比较空闲的日子里,开始写下我在SM中的点点滴滴。
: J9 r: W$ Y2 j/ ^说老实话,我不是一个会写些什么的人,因为实在欠缺这方面的素养。除了初中啃了几本外国小说,高中被琼瑶狂赚了几把鼻涕眼泪,大学研究过几篇金庸的武林秘笈之外,我就没正经看过什么书。而在写的方面就更不用说了,除了作文和毕业论文,迄今为止没有写过任何一篇可以称之为文的东西。7 a+ S0 [2 H5 d) r/ P3 n+ \
所以可想而知我的这篇东西码出来是什么样子了。它平淡而寡味,就象一杯白开水,它又臭又长,就象一条裹脚布。1 v% D8 p+ ?! n* q
不过尽管一无是处,我当时还是很想憋足了劲儿,一口气把它码下去,只可惜后来因为工作、时间及精力等缘故,不得不中断。之后也就一直把它压在了箱底,只是偶尔心血来潮时会拿出来续一续,就当是在织一条不等用的裹脚布。
, F3 X# T* X3 j这原本只是写给自己看的东西,后来一个偶然的原因促使我决心把它贴出来。人嘛,总是有表现欲的,何况是在这种会导致荷尔蒙分泌不太正常的阳光灿烂的地方,难免会有些不正常的冲动。
$ U( z( M. B% E7 r- G; z既然贴出来了,当然是希望多点人看,不过,本着SM奴道主义精神,我还是善意地提醒大家几句:
) t. y6 J' Z0 w! L) e: l$ u1. 十八岁以下人士,请勿阅读,原因就不用说了吧,地球人都知道
9 b* [4 b! ~$ |+ X+ g! i2. 重度洁癖患者,请自备痰盂或将电脑移至马桶旁,以便呕吐3 s" Y% S# X0 H+ u
3. 重度心脏病患者,请自备救心丸,或遵医嘱( k$ l& t8 P4 U. L5 d
4. 喜欢含蓄唯美之人士,请自备玻璃清洁剂,以便擦拭受污染的心灵之窗2 p7 U) A# R9 t$ u' U7 G
5. 喜欢刺激煽情之人士,请自备色情小说,以补充想象力之不足1 q- q9 N0 V, _- w& P) i) {
6. 喜欢重口味之人士,请自备油盐酱醋,以便按需调味加料7 D5 H: d- |7 y3 E, S4 A+ f4 M
7. 视时间如金钱之人士,请先查询银行存款余额,以防透支
9 M7 k5 k. a* d& O2 E' Q5 X: j& }- [凡对上述提示不屑一顾者,请自备足够数量的鸡蛋,以便在阅读过程中出现手痒症状时使用。注:”爱护生命,珍惜资源”是应有美德,脑袋及鸡蛋均属易碎品,请轻砸轻放。. c+ W  l+ s/ N$ p( R' h  |
( c' q( I- i: F
好了,该说的说完了,下面就请走进我的故事吧,一个关于SM的真实故事。
: V. Y2 F* v7 w0 z" y8 }哦,不好意思,还有一句话忘了说了: & }: X; _- {8 H
我实在不知道这个贴子是否符合大院的现行政策,如果不幸违反了,烦请斑竹大人把贴子从头砍掉,千万不要头烂挖头,脚烂挖脚,这样会把我活活疼死的,多谢了:)
+ I9 Z; R$ ]- O* t2 h& V不好意思,全部贴完之后才发现很长,大家凑合看吧$ u/ l+ w" M+ F4 _! e) t) g$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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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O6 u6 }% Q5 b人生有很多东西你无法捕捉,它们就存在那里,你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消失。那种会击穿你灵魂的昏厥,是你与生俱来的欲望,也是你在劫难逃的宿命。
8 k- H1 E* A7 K有人说,每个女人都有被征服的欲望,而且是与生俱来的。我不知道这个说法对不对,我曾在无聊的日子里,试着翻遍我2003年以前所有清晰或模糊的记忆,想找到一个关于被征服欲望的片段,但是没有找到,唯一可以和它扯上关系的,就是我从小非常渴望被人呵护。
, Q( D5 ~3 D# |' y# r小时候,我是个缺乏父母关爱的人,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喜欢男孩,另一方面我的童年正赶上他们下放,对我的照顾自然没那么周全。正是这个原因,我很小就学会了独立和承受,从来不会向长辈撒娇,从来不会因为摔倒而哭泣;在小学就一个人买票坐火车,不要人接送;甚至试过用拔猪毛的镊子为自己的伤口拆线 ---那年我上初中。6 Z0 @# }, m3 E0 G  `
无疑,比起多数同龄的孩子,我更懂得自己照顾自己。然而,在这样的性格背后,我无时无刻不渴望着被人呵护。0 s% l6 w; p# I% o% i: y& m/ F
小的时候很傻,总是盼望着生病,因为病了可以躺在床上由父母关心着、照顾着,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曾经为了让自己得病,我试过故意去淋雨或者在冬天穿很少的衣服出去,可是尽管被冻得半死,我却没有病。
, g7 |- n: q* t6 B其实也不是没有生病的时候,不过每当我如愿以偿真的生病时,却不知为什么,又突然变得非常不愿意让父母知道,每次都是悄悄地自己挺过去,就算瞒不过去,我也倔强地拒绝他们的呵护 ---当然,我不曾大病过,感冒发烧之类的小毛小病总是能自己好起来,不需要吃药打针。& _) j5 i. V6 \. s
我就这样在渴望被呵护,又拒绝被呵护的矛盾中长大。后来,当我独立于社会时,我不再傻傻地希望自己生病。再后来,嫁为人妻,我的性格也注定了我不会得到老公的呵护。他说我是个象猫的人,温和柔顺的外表下永远有一股不可侵犯的独立、自主与倔强。% o4 z! p& z2 L( u9 a% y
时光如流水般淌过,冲刷着我的青春,也冲刷着我被呵护的渴望,它在我生命的长河中一点点地消逝,没有声音,没有痕迹,只是偶尔看到英雄救美的故事时,才会隐隐泛起一波空幻的微澜,渴望有那么一天,那么一个人,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怜惜我于痛苦,拯救我于无助,呵护我于柔弱。。。。。。渐老的红颜为这样的渴望加上了一个遥远的前提,那就是:来生。% m4 R# O& u0 p0 F1 o1 F
今生,它已被尘封在生命的某一点上,成为只属于自己内心的一个无法说出也无人知晓的秘密,就象长满青苔的古旧陶罐藏在水底深处,直到偶然的一个日子,渔人偶然的手把它捞起……! H% [/ G# {% g0 z/ f3 j6 _
在锅碗瓢盆和柴米油盐的平淡日子里,我的人生道路不知不觉走过了三分之一世纪。
* }  {$ Z5 W  D- }: k: v& Y' a' {+ Z2002年的年底,那段时间我的工作不是很忙,老公让我帮他设一些报表程序。在设的过程中,常常总会遇到一些细节问题,而且很多是一环扣一环的,必须及时了解清楚,才可以继续下一个环节,所以为了在白天上班时也便于勾通,老公让我安装了QQ。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玩过QQ,对于这种虚拟的交流方式,我总是有种抗拒感,想不通有什么好聊的。
3 o+ l( E8 G, {0 {' y5 e4 CQQ装好之后,免不了会有人请求加我为好友,虽然我不喜欢聊天,不过我是一个凡事都无所谓的人,加就加吧,于是陆陆续续也加了一些好友。大概是凭着一股子新鲜劲,在和他们聊上之后,我渐渐发现这种聊天似乎并不象我想象中那么让人讨厌,所以后来帮老公设好报表之后,我并没有把QQ删掉,而是让它保留在了我的笔记本上。: ?4 q; E" O0 Q/ ~1 @
当时没有人会想到,后来正是这个QQ带我走进了SM的世界。如果将来有一天老公知道了我的这段经历,我想,他一定会后悔。
6 w% Q2 r4 q& ~5 M! f' _! q或许,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 R0 p) g) p; |$ f" L4 W3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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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a- s8 b7 F2003年的元旦,我加了一个好友,他说他是医生,研究生毕业,是浙江省最年轻的医学教授,他还说他可以用英文给学生上课。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当时还想拜他为师学好令我头痛的英文,他欣然说有时间一定教我。
2 w0 U5 `3 Z; U! f不久之后的一天中午,我在QQ上见到他,那天恰逢我电脑上的中文输入有问题,于是我用英文跟他打招呼,并随口问他:“when will you go to work this afternoon?”
3 M) X: T9 |5 f! w“yes”他说
! C1 \/ Q5 n+ P+ }4 k6 J, u* C嗯?我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问号,于是追问了一句:“I did ask you ‘when…’,why did you answer me ‘yes’?” # S7 u: N( b& {% _/ L. X7 w
“你怎么用起英文来了”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T* B) g2 ?3 z+ I5 v7 Q
“sorry, because there is something wrong with the Chinese typing on my notebook”7 ^6 ~- e5 f6 P
“你的英文是不是很久没用了,好象很生疏,你还是打中文吧”他回复我。
, S% P7 L; f% F7 s, h很显然,他没有看懂我刚才的那句话,我越发感到不对劲了,就算我的语法有错误,但对于一个可以用英文上课的人来说,连蒙带猜也应该看得懂。正当我准备再进一步试探时,他说有事要走了,然后便匆忙下了线
' `) L# i! }. ^, S9 F' P( V到了晚上,我又在QQ上见到他,他一上来就问我:“你中午和我同学聊得怎么样?”
- X0 E  a3 K, g/ ]3 d“呵呵,原来中午那个人是你同学呀,我还以为是你呢”
- n2 U: [& R5 p$ ~: Z7 B“嗯,大学同学,来温州玩,住在我们家,中午一个人没事就跟你聊上了”7 N$ m; M% p1 w: M
他不说“大学”两个字也就罢了,一说“大学”,我又起了疑心了,大学生英文不至于这么差吧?$ R+ B! P/ T4 F4 Q6 ^4 i
于是我用英文问:“also a Master of M.?”---我的本意是想问他,你的同学也是研究生吗?但由于我不知道医学硕士该用哪个词,所以只用了简写“Master of M.”,我想如果他真的是医学硕士毕业,应该会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1 u9 `* P1 B9 |3 U“你玩SM?”他回复( _& i& E! S8 }' u) k% {, B
什么SM?我一头雾水,不由得质疑了一句:“are you relly a master of m.?”
: ?: B6 v2 E2 N3 ?. A, O“你是想找主人吗?”他又是一句所答非所问% g! ]; U, v* e# S
我更加摸不着北了,不过已经看得出他所谓的研究生是假的。虽然我不在意别人在QQ上吹牛,哪怕他说他是皇帝,我也会相信 ---只要他穿着龙袍。但是如果他连衣服都没穿,却告诉我那是皇帝的新衣,那我也不可能傻瓜似地跟着说“好漂亮”,所以那天晚上我一气之下把他扔进了黑名单,也没有去问、去想他为什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回答。
2 R6 `+ t/ k% ~: h3 n5 w' M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我抛到了脑后,而对SM这个词只是留下了一个隐约的印象,至于它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 J$ w* J2 U" m; B# L
转眼到了2003年的春节。一天晚上,在应付了一天的饭局之后,我和老公早早地蜷进了被窝里。我照例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一边和老公说着话,还一边抱着笔记本在QQ上聊天。- R: `& F0 A) u% |7 z
“哎,有个人让我下辈子嫁给他,你同不同意呀”我在QQ上聊着聊着,侧头对老公说
* O: f7 N4 a& d1 Q6 U4 q" s“下辈子嫁给他?为什么?”
! ~% Z  s+ M+ d5 Q“这还用讲吗,当然是因为我可爱”我脸皮很厚地说) g6 E  F& e$ v$ l& V% o
“你?可爱?!”老公瞪圆了眼睛看着我,“少在这恶心人,我吃的那点东西全要吐出来了”老公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干呕了两下
: O) K. C/ y6 H“你敢说我恶心?!我掐死你呀”我扑上去,恶狠狠地掐住老公的脖子,一边摇一边问,“快说嘛,你同不同意”
0 J$ \+ X8 d* M, o“你下辈子关我什么事”老公把脖子缩到肩膀里,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d' ^& z/ w% ]8 ?
“你是我老公嘛,下辈子要想跟我续约,我当然优先考虑你咯”我松开了手,换了一副甜腻的表情看着老公说! [. ]7 H: I7 c* y' r
“下辈子?!你还想下辈子?我这辈子都已经受够了”老公嗤牙咧嘴地连连摇头" M0 Z0 t# Z; U! u) t( L
“切~~~你不要拉倒,那我下辈子就嫁给他”我恨恨地说% c4 Z( ]5 f0 Y) p' m8 V1 b5 ^
“哈,看你嫁呀,万一他下辈子投胎做了条狗,你也跟着做狗?”
8 o* B; ]$ W% e1 g我气结地瞪了老公一眼,不肯服输地说:“那怎么了,做狗有什么不好,你瞧Lucky多舒服,好吃好喝不干活,家庭地位还比我高”---Lucky是我们家养的狗。$ N( s2 C' Z# i5 p
“那你现在就跟Lucky一起当狗呀”老公笑着挤兑我
/ |7 t. j4 W' ^! t5 s“哼,当就当,我当了狗就先咬死你”说完,我照着老公的肩膀一口咬下去,咬住之后还学Lucky的样,一边翻眼看着老公,一边把头甩一甩。% u7 C$ a+ ]7 b1 j0 ]  e
“疯狗!”老公笑骂着甩开我。我哼哼两声,也不再跟他理论,自顾自跟我下辈子的老公聊天去了。
0 k' [1 I2 t$ G7 T" R这段对话在当时看来,只不过是我和老公之间再平常不过的玩笑,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我更觉得它是一个昭示,因为就在第二天,我在QQ上遇到了“主人”,并因此走进了SM,做了一条狗。也许冥冥之中早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看穿了我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欲望,所以借这个玩笑来试探我、点化我 % d& K2 n$ u* b) S"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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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我同样是缩在被窝里,抱着电脑,开着电视,已经将近一点钟,老公早就睡了,我也正准备下线。就在这时,QQ的小企鹅变成了小喇叭一闪一闪,我点开一看,是有人要求加我为好友。他的昵称很特别,叫“主人”,说得也很特别:“新的一年里愿意做我的性奴吗?”! l$ G9 e5 G6 @4 _
我不禁哑然失笑,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我拒绝了他:“主人,夜深了请慢走,奴婢不送了。”---这句话说得很巧妙,“主人”是他的昵称,“夜深了请慢走”是我的昵称,合在一起倒也显得风趣,而且彬彬有礼。9 C% C9 u) q& K
大概是我与众不同的拒绝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再次发出请求:呵呵,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3 Y7 m- V# f# S) F
我再次拒绝:呵呵,我可不想找个主人来奴役我,我还想活得自在点呢。2 {1 R2 R9 {: E& n1 Y* F: L4 N
他第三次发出了请求:没人要奴役你,我只是喜欢成熟的女性! ~, z" Q4 G2 i9 k$ X
我心说,嘿,这人真少有,死皮赖脸的。于是随手打开了他的个人资料:主人,男,30岁,深圳人 ---不用说,属于不会被我加为好友的人) n7 c" K" N" j+ f9 [4 P6 h; j" c4 U7 [
在QQ上有三种人我不会加:
; @, f% X% c  q# Z( ^& B第一种,年龄小过我4岁的人。都说相差2岁就一条代沟,我不想隔着两条以上的代沟跟人说话,太累。
! r$ N8 c, _5 h9 Z! `: {第二种,用广东话聊天的人。虽然我的广州话讲得没人会猜我是广东以外的人,但是我的思维始终是普通话,所以当要我把“吃了饭没有”打成“食左饭未”,把“哪里”打成“边度”时,我觉得简直是在虐杀我的脑细胞,因此广东人我一般不会加。# R0 m- B) U+ u/ v' I, c
第三种,在个人资料中或在验证时提到性的人。不是我虚伪,我也不忌讳谈性,但是我不喜欢把性提在手里招摇过市的人,我觉得这种人就象光着身子跑去敲人家门一样不礼貌。
# |* t; S. o% r0 n/ s! l' ~9 k这家伙三条占了两条,年龄也只是刚刚达标,于是我第三次拒绝了他:我发育迟缓,尚未成熟" c% R; y& ]5 [+ g+ |
“呵呵,你说话挺有意思的。我真的很有诚意想跟你交个朋友”他发出了第四次请求
* p0 `7 s. n% e) x这一次我放行了,他的诚意让我不好意思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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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 \& R; N3 f" \“好哦,总算加了我了。我叫D,怎么称呼你”他一上来就说' `0 X0 V( }+ L& v5 j. f! B4 [8 Z
“奴婢叫**,刚才真对不起,得罪您了,主人”我打趣地说,同时把真实姓名告诉了他。我从来不是一个很有防人之心的人,何况他以诚示我。“呵呵,好乖哦,主人喜欢爱奴的性格。”/ ]% m) m( l+ x& r
“哈哈,你倒是老实不客气,叫你主人,你就认了”  n6 Y: _& W& w6 M
“呵呵,那是,干嘛要客气呢”" @; t; ^- F. p' q
“哈哈,主人说得也是”
4 V' ]0 y+ h9 h“主人可不是随便叫的哦,叫了就要听话”8 B1 M: Q1 L, |. w* K+ C
“呵呵,那要看听什么话了”
" b0 h- ]% i* g4 Q6 P“什么话都要听,叫你穿高跟鞋丝袜就穿”
3 h5 X" h8 d* [6 T1 F7 C( N- c“高跟鞋丝袜?”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这也值得拎出来说吗?
+ V, @- H1 ?' Z' f“女人穿高跟鞋丝袜很性感,你不喜欢穿吗”$ l! j- }3 I$ l: A3 G5 B( c( j$ o  }
“谈不上喜不喜欢,需要时才穿”
+ A8 G3 l# O0 H: a- l“哦,有机会我去广州穿给我看看,不想就说,别勉强”4 _4 y3 }( w( w# i( O; q
“呵呵,主人您要看,奴婢怎么会勉强呢”我又开始打趣他了$ m% y1 h% _$ W) q+ X
“真的吗?好听话哦,我可是要摸一摸的”
5 Z" @+ L+ t" V1 d9 z" k“哈,那还是免了吧,我只是说朋友见面而已,呵呵”---在这种事情上我当然不会开玩笑
, O5 z- b' n# H, t( B2 {“呵呵,没关系,慢慢来”1 o0 w) v  v* e, F$ P
“慢慢来什么?”# M, W6 h( w$ J1 b) E; }
“慢慢做我的性奴”
: C0 M7 D  A# D& Z) w5 v“哈哈,你倒真敢想”
7 n6 r% n6 N. B& q- w- G“呵呵,这有什么不敢想,什么事都有可能”
% ^. A) J  H  q0 J& C“哈哈,I服了U,那你就慢慢想去吧,看会不会变成可能”
( E1 W  O" }$ b8 z“你不信吗,我已经有两个奴了”
  F/ Z4 O2 ]" n# f" i4 b+ q“哈,还真有人听你的话?”2 m# C9 A8 D5 T" l8 H
“当然,其实女人都喜欢SM,就是太怕羞”: @+ a- L) P( F6 q! D* `
“SM?”我再一次见到这个词,心里一跳,怎么好象我跟这个词有缘?
: C0 C; J' K8 I+ N0 p, ]) s“就是性虐待”- ^7 T% O% k+ I
“性虐待?!不是吧?!你可别告诉我你喜欢打女人!”我震惊地说,同时在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一对布满伤疤的乳房。: }) O9 v7 W% H- D3 h' t$ o
那是在几年以前,我曾做过几次义工,其中一次是去照顾一个瘫痪在床的年轻女子。她是被同居的男友打残的,而她的男友畏罪潜逃,撇下她一个人无人照顾。当时我们为她擦身,都被她满身的伤痕惊呆了,不敢想象她曾经遭受过怎样的虐待。印象最深的是她的乳房,虽然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烟疤以及一些不知名的伤痕,但是依然无法掩盖它昔日傲然挺拔的美丽。那天她始终没有说过什么话,即使我们对着她饱受虐待的身体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她也只是漠然地看着我们。都说哀莫大于心死,从她身上我体会到了这种感觉。那一次之后,我没有再去照顾过她,听说她死了,漠然地死去。后来,每当听到性虐待这个词,我都会想到那个女人和她那对被摧残的乳房,而对虐待女人的男人更是恨之入骨+ W2 D  [" T" m. a3 T
“呵呵,我可不喜欢打女人,叫是叫性虐待,其实不是真的要虐待你”D回复: F# W$ C4 I8 e  {9 }
“那是要干嘛?”我不解地问
* O" |0 Q3 c4 Z/ `8 o; h“是调教你,就是让你慢慢变得听话,知道怎么侍候主人,让主人开心,不会伤害你的”他说。/ P  x4 A* T; X* G4 C5 y" C8 C, b& ^' T
不知为什么,他的这句话没来由地让我的心怦怦一阵乱跳,象是不小心碰到了某个开关,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被唤醒,新鲜而惶惑
6 ]- @2 L' l+ L) G# R3 _“哦,是这样,那怎么调教?”我问
6 W/ B7 ~  M0 i3 ?4 R8 ]  j6 H# T“有很多,每个主人不同”
6 m4 s" H" |, P) c, ]“那你呢,怎么调教你的性奴”
9 ^: r& w7 h% h+ |& G7 S1 }  n3 T“这个以后再慢慢告诉你,不过你要听话才行”
! o6 v. I' c3 _“呵呵,主人,奴婢怎么会不听您的话呢”---在知道SM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虐待之后,我对他的敌意消除了,又有了说笑的心情0 |" e. n4 T$ w" B% D! ~7 K/ h
“嗯,爱奴真乖”! Z5 D' f6 l3 A# H' \4 W# B
“谢主人夸奖”
& x2 d7 P+ e# e2 M0 ?接着,我们又聊了一会儿,不过话题已转到了其他方面。玩心所至,我很顺口地叫他主人,自称奴婢,他欣然受之,时不时会称我为爱奴。不知为什么,我暗暗希望他能说多一些与SM有关的东西,但是他没有,也许他是因为我过于嘻嘻哈哈了,所以怕成为我好奇的对象吧。
7 v7 a9 X* F% Z% R后来,我实在困了,于是对他说:“主人,奴婢困了,可以去睡吗?”1 y* F0 P% F% w3 Z
“爱奴乖,去睡吧”
2 M+ y/ [/ v5 Y+ G0 |  z8 ^“谢主人,晚安”
; Y  L/ q/ ?* D) a. D( i! \" m“爱奴晚安”* ]1 ^  G5 W3 C
我告别了D,关掉电脑,然后起身去卫生间,我吃惊地发现,我的下面湿了,浓浓的睡意让我无心深想,我钻回温暖的被窝,倦倦地睡去。7 a6 y3 I: m4 o  J& d
人生就是这样,原本沿着自己的轨迹静静地走着,或许在某一天会突然被某一种东西所吸引,于是生命在刹那间感悟,原来一些锁是不需要钥匙的,当思绪滑过,欲望之门,突然就开了……" x( R1 F4 I# O3 b+ e(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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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我在QQ上再次遇到D,我兴高采烈地向他打招呼:“你好,主人” “母狗好”他回复
: P/ c% e+ @" u; f: r1 w母狗?我一下子懵住了,因为这个词无疑带着强烈的侮辱意味,不过,我相信他没有恶意,所以并没有生气,只是自嘲地说:“呵呵,从奴到狗,我的地位越来越低下了嘛” , S7 y& k" u9 x% i* ^/ |+ h, ^- c" g! S
“呵呵”他不置可否地回复我
: K- Z6 e* L) z' X$ \8 y: z! E“为什么叫我母狗”我这才问他 7 f: F( X2 d$ y0 F4 J8 S$ F
“不可以呀”他反问了一句,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 `8 a7 G/ e0 ?3 M9 \/ M我见他不愿意说,也就没再追问,只是调侃了一句:“呵呵,当然可以,主人嘛,没什么不可以的。”
7 ?, Y/ C! J' S4 A( d/ a4 c9 t“呵呵,母狗真懂事。好了,我有事要下了,88”
# i/ f( C8 L' [7 G2 l4 r  u“哦,88,主人”我很想再跟他聊多几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下了,不免有些沮丧。
# ]! m, }6 I7 v' W$ YD走了之后,“母狗”两个字还在我心里盘桓,他为什么会这样叫我?我隐隐约约感到这个词一定和SM有关。
" t7 Z8 P' K1 G* [# B' I互连网时代最大的好处就是,你想被好奇心憋死都很难。当下我在google上输入“SM 性虐待”,然后一敲回车,oh,my God!竟然有成千上万个结果摆在了我的屏幕上。 5 [& r( D* P" g8 G* G
在排除了n个有垃圾窗口的网站之后,我点到了华傲论坛,还不错,清爽干静,不会突然蹦出一连串的大特写,急得你一身冷汗也关不掉。
6 n9 H- N" o: f' w我在华傲注册了一个ID,开始浏览里面的文章和贴子,我无法形容我当时那种震惊的心情,仿佛每读一篇文章我的心就会向嗓子眼提高一寸。且不说诸如灌肠、滴腊、穿刺以及圣水黄金这些匪夷所思、甚至可以说是令人发指的项目,就算是鞭打、吊绑这些在影片中司空见惯的,都会让我胆颤心惊。
& o! S0 C$ A4 X- }! T0 c/ B我从来都不喜欢看到生命在痛苦中挣扎,从小到大我都很讨厌看战争、暴力以及英烈片,面对那些残酷的镜头,我唯一的愿望就是逃。
( c- d1 T9 _5 y% V  V. P" G此刻,我也想逃,逃离华傲,逃离误闯进来的SM世界。可是,在我胆颤心惊想要逃的同时,却偏偏又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我,让我无法摆脱SM的诱惑。
2 v' o5 O5 ?( Q在这里,我知道了D为什么叫我母狗。母狗,这是怎样一群人呵,她们匍匐在主人的脚下,卑贱自己的身体,屈辱自己的灵魂,为只为了取悦她们的主人。。。。。不知为什么,一向追求平等、尊重的我,对她们 ---这些所谓的母狗们 ---没有鄙夷,相反地,在我的内心深处有一股暗流被激荡,我隐隐渴望着象她们一样,能有那么一个主人,那么一双眼睛,俯视着我,让我“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 ...”(注:这句话引自张爱玲形容初见胡兰成时的心情) & ]$ P( d# e' r8 U3 E& i, n
渴望如一片钻土的绿芽,在我心头灼灼然萌发。。。。$ k9 \# ^' b8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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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3 K. [5 e7 }& {8 h7 b( Z0 V* K当我再见到D时,我依然开玩笑地叫他主人,自称奴婢,但是在玩笑之中,已有了别样的心情 ---我悄然萌生了做他的奴、他的狗的念头。
7 l5 V5 U5 U9 a+ f8 Q每次我都主动地把话题往SM上引,不过我极少提到具体的调教项目,说的更多的是内心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和向往。让我始料不及,也让我叹为观止的是,D总是能以最通俗易懂的话,让我明白我所向往的SM究竟是什么。
+ }% O' l& u  l& ^有一次,我说:“主人,其实奴婢真的很想能有那么一天跪在您面前……那种感觉一定很好……”说这句话时,我完全沉浸在一种诗情画意的情愫当中,纯净而唯美。
5 X( V4 I, a/ G* f) e谁知D却回了我一句:“呵呵,母狗是想舔主人的几巴了吧”3 O. H8 z* p, \. N/ F2 P
我当时就象正在做梦时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醒了却回不过神来。愣了半天之后,我才哭笑不得地回了一句:“呵呵~~~” 8 Z! j. J. _+ ^: C2 b" g: q
后来又被D这样泼了几次,我终于学乖了,不再编织这种超现实的梦,而我内心那种不易触摸却很想倾诉出来的感觉,也渐渐隐退到不被碰触的一边,只剩下嘻嘻哈哈的说笑、应和。
& S# ]9 t& s' `; P这让我多多少少感到有些失落,我知道D对我是有欲望的,只是这种欲望与我无关,只与我的肉体有关,想到这一点,我不禁为自己的灵魂悲哀。唉,也许这是男人这种感官动物的通病吧。
* b0 O1 \3 Q8 Y1 w) o1 `2 ^! _那么我呢?在SM中我需要的又是什么?身体的凌虐?不是,我几乎害怕我所知道的每一种调教项目,我的身体还没有准备好怎样面对那样的痛苦,我对调教无非是风花雪月般的想象,几乎没有肉体上的欲望。6 [  G* f! h' `+ O5 P
我知道,我需要的是一种感觉,一种被征服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真的存在吗?如果存在,它又从何而来?是否只要置身于调教的氛围当中,让自己的身体屈从于另外一个人的支配、虐待,就必然会感受到?
# T* B$ H8 K( `2 n我无法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有些事情是必须经历过才会知道答案的。对SM,对调教,对被征服的感觉,我充满了未知和迷茫,也充满了带着些许恐惧的渴望。
) G% A9 g# ^$ l& S' {我没有告诉D关于我内心的这些想法,因为我知道他并不关心。他是个简单的人,只关心可以看到的那部分东西,例如在QQ上叫他“主人”,陪他聊SM,附和地应一句“是,主人”,以及将来的某一天能够接受他的调教,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 I8 \& b5 N( r+ f1 S8 C5 s绝大多数的时候我也是一个简单的人,喜欢简单地生活着,简单地快乐着。所以当我发觉D并不喜欢深刻时,我也随之简单起来,不再谈思想、感受之类虚无的东西,而完全回复到第一天晚上那种嘻嘻哈哈的状态之中,轻松而欢快。. m; T: p: O/ S" S; a; G
也许是察觉到我对SM并不反感,D在聊天中越来越多地提到SM的内容。我发现他其实对SM知之甚少,他甚至不知道S、M的含义,一口咬定S是Slave,M是Master。而后来他无意中的一句感叹:“唉,我到现在还没有过真正的奴”,也让我知道了他在第一天晚上所说的“已经有两个奴”,其实只是在吹嘘。. L, c( i0 i  v4 N5 z  o% F8 @
不过,这些在现在看来不可以接受的东西,在当时却丝毫没有影响我对他的看法,那时的我就象一片百木待生的荒原,赤裸地渴望着一份可以让我肥沃起来的养料,只要能让我刚刚破土的嫩芽存活下去,就算是垃圾也好。6 R$ T# n& g/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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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提到的调教项目并不多,除了他最爱的高跟鞋丝袜,以及常常挂在嘴边的“跪下来帮主人舔几巴”之外,还有就是肛交、灌肠、当他面手淫、排泄等。每次乍一听到,我都会抱之以“啊?太可怕了”的惊呼,D总是教训我:“这也怕,那也怕,怎么做母狗?”我苦笑,唉,SM,想说爱你,不容易。
. o6 o0 w1 R" q) i$ a9 D) P8 ]可是,尽管我在心理上排斥着每一个调教项目,但与此同时,我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被那些字眼忘情地撩拨,欲望的热流总在一瞬间从下腹涌出,流遍全身。。。。。。而恐惧 ---对痛苦、屈辱的恐惧,也一点点地在这最原始的冲动中被模糊,被接受。。。。。。: {5 y/ O, b% k* \
很快地,我进入了让D感到满意的状态,每次他让我做些什么时,我都会很顺从地说“是,主人”,也会穿插地说一些“谢谢主人赏赐”、“奴婢错了”、“下次不敢了”之类讨巧卖乖的话,或者调皮地跟他开开玩笑、逗逗乐。D被我哄得很开心,渐渐地,他把我作为了他潜在的奴。, b# t% A7 F8 W) _/ H/ A9 c
随着聊天的深入,我和D之间除了聊SM之外,也会聊到工作生活等。D会主动告诉我一些他的情况,他说他从小在北方长大,后来到了深圳,现在刚刚开了一家小的电脑公司,也正在准备在做一个高跟鞋丝袜的网站,他甚至不讳言他不佳的经济状况。他给我的感觉是坦诚的,也是坦率的。
6 ]% ^) Q  _- ^' o( B( I& e2 J不过,他似乎缺乏一点自信,或者说是有点谨慎。也许是因为他不太相信天上真的会掉我这么一块大饼给他,也许是因为我偶尔流露出来的思想让他觉得并没有真正掌控我,又或者是因为其他原因,总之尽管他处处表现出很想收我为奴的意思,但却始终没有明确表示出来,而总是在我显得格外听话的某个时候问我:你为什么想做我的奴?
( o1 i, Z) g9 }4 [$ T每次我都被他问得一愣,因为这是一个不需要问,可一旦问了,又很难回答的问题。无可否认,我对他是有好感的,但只是好感而已,而我所需要的被征服的感觉,他真的可以给我吗?说实话,我不知道。可是话又说回来,什么样的人可以给我被征服的感觉?就算D不能给我,难道别人就可以吗?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因为被征服的感觉从来没有在我现实的感知中出现过,它是如此的陌生,以至于我无从想象那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以及是否真的存在。既然这么多不确知的因素,既然命运让他带我走进了SM,既然他不令我反感,既然我已决心要做一个奴,那我为什么不做他的奴呢?这似乎是这个问题的最终答案。
' n1 V* S( x+ ^当然,我不会把我的意识流告诉D,而是故意逗他:“我有说过要做你的奴吗?”,D总是“哦~~~”一声,不再说什么。我知道他希望我会挑明那层关系,可是,我不会。我其实挺满足于当时那种嬉笑逗闹的状态,虽然我知道我最终会走向现实调教,但那时远还没有形成强烈的欲望,所以我并不着急。0 {" B# V; V; Q6 s. H; ]' {4 O. w
就这样,我和D之间的关系一直停留在似是而非的阶段,我们用主奴的语气聊天说笑,享受着简单而直接的快乐及快感。可是,静下心来想想,始终觉得少了点什么,那种感觉就象在喝一杯可乐,兴奋却没有可以回味的东西。某些时候,我更喜欢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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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四月份,D和我的主奴关系才最终确定下来,而直接的原因是他看到了我的几张相片。其实,早在我们刚认识没几天,D就问我要过相片,当时我出于胡闹,特意挑了一张照得很难看的给他,我的人本身就长长得难看,而那张相片比人更难看,所以可想而知D的失望了,他看了之后说:“你一定要好好听话才行……”,言下之意我不仅要听话,而且要好好听话,他才会考虑要我。我当时哈哈一笑,颇有点恶作剧得逞的快感,丝毫没去修补自己在他心目中留下的丑陋形象。至于后来他一直不肯明确表示收我为奴,会不会有这方面的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 / P; _+ X5 |5 h/ g
四月初的一个星期天,我正在电脑上整理刚拍的一些相片,D知道后,让我发几张给他,于是我挑了两张,不过这次我没有挑难看的。他看了之后显然比上次要满意,他说:你不戴眼镜要好看很多。
: x6 x. r0 X2 Z接着他问我有没有比较露的相片,因为在聊天时我曾经提到过,我的老公有时会帮我抢拍一些衣冠不整的相片。这些相片都属于夫妻间的嬉戏,一般都随拍随删,并不会保留。而那天恰好在我整理的相片中有一张我裸露的背影,于是我发给了他。他看完之后,立刻说:“主人决定下来了,要收你为奴。”我不禁哑然失笑,唉,男人呐。。。。。。 * n, N1 B! y6 Q+ h4 g
我没有立刻答应他,只是说:“奴婢不会是一个好奴,会让您失望的。”然后就把话题岔开了。
  Y2 U$ S7 U. o! V/ H) d事隔几天,D再次提起收我为奴的事,我依然用“我不是个好奴”的话来搪塞他,他说:“没关系,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把你当做朋友的”。莫名地,我被他的这句话打动了 ---我总是会在某些时刻,被某些不经意的东西所感动,这似乎是我改不掉的毛病。
4 }1 T5 @7 k  s* S9 F就这样,我那天答应了D,做了他的奴,那时我们认识正好两个月 0 ?- |& U5 o3 ?% l$ E2 x* j& ?
确定了身份之后,D约时间打了个电话给我,这是他打给我的第一个电话。接通时,对着这个我应该称之为主人、将来会在他面前跪下的人,我竞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没有激动,没有拘谨,没有谦卑,只有平等状态下的那种轻快的心情和的语调。
, ^2 t& p5 Y2 l9 p  T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这种态度让D找不到感觉,他好象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展开话题,结果那一次我们什么也没有聊,只是泛泛地说了两句“生活好吗”、“工作忙吗”之类的不着边际的话。
& G4 ~1 [0 h/ v* `: d% W2 q后来,他让我叫他一声主人,我笑着拖着极长的音叫他:“主~~~~~~~呵呵~~~~~~~~~人”
& G$ j! v  B4 n9 p他喝令我好好叫,我说:“到调教的时候再叫吧,你想想看,我在你面前跪下,虔诚地看着你,然后虔诚叫你第一声主人,那种感觉多么神圣。。。。。。如果现在叫,都给叫疲了,到时候就没感觉了,是不是?” 0 o  h0 L. k) y9 o7 l
D哭笑不得,明知道我是在狡辩,却又觉得不无道理,最后他认同了我这个虔诚的歪理。 3 _& N# D/ l6 l0 {
挂了电话之后,我对我自己在电话中的表现很懊恼,怎么会这样?在我的设想当中,我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应该是很谦卑、很恭顺的样子,怯怯懦懦地回答着主人的问题。可实际上呢,我却笑语连连,连主人二字都没有叫出口,真是太失败了。我原以为凭着自己这两个月来在QQ上的演绎,我已经做好了做M的心理准备了,可事实证明那只不过是玩闹心态下的假象罢了,我始终没有真正投入到做M的状态之中。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突然对未来的调教没有了信心,到时候我真的可以放下自我,完全顺从于主人吗?
, M/ [9 E' l, W$ v/ q: n6 FD对我在电话中的表现也很不满意,他在QQ上说:“我觉得你象是在玩玩,态度很不认真,看来以后要加强管教才行”。此后他果然开始对我加强管教,特别是不许我再嬉皮笑脸地说那么多废话 ---尽管这些废话曾经让他很开心。 6 g/ }) R( r; ^$ t& G/ z
我很配合D的管教,尽量收敛自己,但是那种嘻嘻哈哈的态度早已成为长此以往的习惯,一但改变了,反而打破了以前的和谐,因为在非玩闹的心态下,我是有棱有角的。
$ g  K& V9 N8 E7 n/ D3 x例如有一次,我在QQ上和其他网友聊天,D上线了,他问我在干什么,我如实告诉了他,他又问是男是女,我说是男。 0 P6 X0 \) r6 }9 I2 W, m
他说:以后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许和其他人聊天 # F( G0 c- O2 F  d
如果换了以前,我肯定会呵呵一笑,说些讨巧卖乖的话把话题荡开,必竟谁也不会把这件事当真,绕过去就算了。可那天晚上,我跟他较真了,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不合理的要求
7 U' z* [2 L9 W" H我问:为什么呢,主人 9 m" c6 u' {4 N8 H
他说:母狗就是要管得严,否则很容易就跟人跑了
: W+ p( i% Z, w# Z3 T' ]我说:主人,您是对奴婢没信心呢,还是对您自己没信心?
! g! o1 B" w$ jD没话讲了,说:哦,呵呵,没什么了 $ r2 i& i1 H" k5 {' o) d5 q7 N
类似的事情时有发生,有时候D会很生气,虽然每次我都会把他哄顺了,但始终觉得这种状态并不是很正常,起码跟我想象中是不一样的,我需要一个可以制约我的主人,而不是一个需要我哄着、让着的主人。
' ^7 W/ N% A) w/ u+ E也许,这只是磨合期的阵痛吧,但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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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y, f6 ^( m% e8 t- F转眼到了五一,SARS象乌云一样笼罩着全国,我回北京的计划不得不取消,又想改去韶关,可朋友因为SARS不能放假,也去不成了。最后决定哪儿也不去,其实应该说哪儿也去不成,拿着北京的身份证,又在广州居住,估计去到哪儿都会被人隔离起来。 + {5 f0 }- x3 @' `2 R! M
也不知是怕我五一闲得慌,还是受了SARS的影响,家里的电脑偏偏就在5月1号晚上发起瘟来,在Dos状态下有显示,一启动瘟2000就黑屏。拆卸、重插、Debug、重装,好一通软硬兼施,我把肚子里的半桶水颠来倒去,也没找出个所以然来,D是远主救不了近狗,也帮不上什么忙。拆腾到最后,我只能断定是主板有问题。 6 R& N9 f/ ?" A. b4 L5 q
第二天下午去买主板。不得不佩服广州人民的大无畏,非典时期的电脑城居然还是人头涌动,一派歌舞声平的繁荣景象,连戴口罩的人都没几个。 / }' k$ h! t& P& ^8 c/ ]5 g
买好主板,顺便逛了逛,准备回家。过人行天桥时,人很多,走着走着,紧贴在我前面的一个女孩猛地一个急刹弯下了腰,像是突然身体不适。我因为跟得近,闷头走路的速度又快,一下子没收住脚,撞在了那女孩子的身上,她重心不稳,向前一扑,短小的T恤衫随之向上滑起。我赫然发现在她露出的腰部勒着一条黑色的绳子,呈T字形从她后腰正中延伸进了裙子里,绳子勒得很紧,从它的边缘露出暗红色的印迹。我猛然想到了绳裤,随即又留意到她穿的高跟鞋,天!好高,好细。我的大脑电光石火般一闪,一下子明白了她是个M。
- R- O; x# A1 ]6 |' |" T: G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心里不由得出惺惺相惜的亲切感。我绕到那个女孩的前面,伸手去拉她:“对不起,没摔到吧?”,但她并没有顺着我拉她的力量站起来,仍然双手撑地蹲着,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7 I0 s& P3 q# f- M# ?' C1 c4 I“你没事吧?”我关切地问
0 r  a& C$ S! s5 E9 p她这才勉强直了直身子,仰起脸费力地挤出两个字:“没事”。阳光下我看到的是一张姣好的,却有些扭曲变形的脸庞,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一双眸子像被雾打湿的玻璃球,在阳光下折射出痛不欲生的光。
  e! i2 G/ S9 b“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有什么可以帮你?”出于礼貌,我还是这样问了,但实际上我心里已经意识到,这是她的户外调教,她正在承受无法告人的痛苦,我是帮不到她的。
" Q6 P" M. C7 S+ v9 _( p/ C“不用了,我等会就没事”她抬眼望望我,勉强挤出一个变形的苦笑,眼中的泪水呼之欲出。
7 s; m$ S% ]* V& a- p8 T( _! c我心底卷起深深的怜悯,却又无能为力,只能识趣地说:“那好吧,那先我走了。”我知道再说下去,只会延长她承受痛苦的时间。
- _* v3 X4 M9 h我站起身来,甚至没敢看一眼周围。我知道在某个不远的地方,一定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我们,那就是她的主人。我很怕无意间撞到别人的秘密,除了佯装不知,就完全束手无策了,所以我当时几乎是带着仓皇而逃的心情匆匆离去的,也始终不忍再回头看那可怜的女孩。
, v8 x2 t; j" [1 H坐在的士上,我脑子里还飘浮着那张被痛苦扭曲的脸。她到底在承受着什么样的折磨呢?灌肠?电动阳具?跳蛋?还是别的什么?而她的主人,又是怎样的人呢?竟可以如此冷酷地欣赏着她的痛苦。S是不是都这样残忍?M是不是都要这样痛苦?是不是有一天我也会象她这样。。。。。我不敢再想下去,忽然感觉无比的心慌。我只有被征服的欲望,而没有被虐待的欲望。我是个害怕痛苦的人,虽然在接触SM之后,我也慢慢接受了要被征服必须被虐待的现实,但我从来不敢去想,这痛苦的具体形式是什么,以及痛苦到何种程度。
2 G* b5 N6 W) \% L吃完晚饭,装机,然后一边重装系统一边用Notebook和D聊天。我想告诉他我下午的所见,却又害怕他听了之后会呵呵一笑:“我也会这样调教你”,这样的话对我刚刚破土而出的被征服欲而言,太残酷了。是为了不受痛苦而放弃被征服的欲望,还是为了被征服的欲望而忍受痛苦?这样的抉择对于刚刚接触SM的我,也同样太残酷了。最后我决定什么也说、什么也不问 ---人有些时候是需要自欺的。
4 n( I+ y2 B& w/ v$ I+ \D和我聊了一会儿,说有事,下了线。我继续装系统、软件,过了12点,他突然又冒了出来,说:“我刚刚试了一个算号器,很好用的” ---他知道我在装XP。 ! ^! s: G7 I3 M3 l
接着他把算号器发给我,教我使用的窍门。当我知道他是特意抽空上来时,我感激地说:“谢谢”
  o( D$ J2 `) h3 l" c$ B' T. }5 m“不用谢,你是我的母狗,主人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D说。
6 a) ]1 n" p( n1 g7 W0 D. P我蓦地被他这句话的温情击中了,心里不觉生出很深的感动。在SM的文章中,永远都只看到主人发号施令的嘴脸,也只看到M为主人做什么的字句。而D这句话无疑触到了我最柔软的一面 ---我的心底深处是渴望被人呵护的,而不是被凌虐的。 ! g* ?; O0 J3 ]' P& F
我陡然间产生了去深圳的冲动,于是我试探地问D明天有什么安排吗,D说他要去帮朋友搞电脑。我“哦”了一声,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那一刻我竟那么渴望见到他。我想象着他站在我的面前,说:“跪下!”,于是我跪下,怯怯地叫一声:“主人”。。。。。我感觉一股温热的悸动从下腹传出。。。。。
3 }2 j2 D4 \- |, I' G; M也就是在那晚,一个非常清晰的意念在我脑子里形成:D是我的主人,终有一天我会跪在他面前这样叫他,然后做他的奴,接受他的调教。这是除了D自己,就没有人会改变的事实。 + I9 R, c$ Z" H6 `  W1 H# p" W6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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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N. q+ ]/ c' ?由于非典时期的无聊,我心血来潮在华傲发了一个贴子,用调侃的语气做了一个自我介绍。我发这个贴子只想认识几个同好,并没有其他目的。为了避免误会,也为了不浪费一些有目的的人的时间和心情,所以我在贴子里特别注明我已经有主人了。/ ~) V& E0 T4 W1 V
可能是因为我的贴子写得比较特别,发出去之后陆陆续续收到一些S的短信或Email,然而,我发现绝大多数的S是抱着找M的目的来认识我的。: i! D# V( l' j" f. o2 h7 _
有的S上来就问:“你是不是真做,我要找真做的”,我冷笑:“那不浪费你的时间了”。虽然我一直都把自己定位为现实女奴,但听到这样的话,我会有说不出的反感。即使SM真的低俗得象嫖妓,我也希望自己是坐在酒吧里,等待彬彬有礼的搭讪:“小姐,可以请你喝杯酒吗?”,而不是站在马路边,等着被欲火烧坏脑的人问:“你是不是真的有洞,我要找有洞的”
7 c0 H" i6 T: L% d还有个S要求先打个电话证实我是女人,我二话不说,欣然把手机号码告诉了他,然后和他有说有笑地聊了很久。挂了电话之后,他在QQ上说,感觉不错,我呵呵地告诉他,我要把你扔进黑名单。他不解,不是聊得挺投缘的吗?我说,我给手机号码你,是因为我不在乎那点手机费,开开心心接你的电话,是因为想逗你玩,把你扔进黑名单,是因为我不喜欢多疑的人。
6 B+ p: l' t. i  e0 x- i- V一封又一封带着明显目的的Email和短信,让我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们我已经有主人了,有些人听了掉头就走,甚至连“再见”二字都不愿意浪费在我身上。我苦笑,这真是一个功利的年代,什么都讲成本,讲效益,讲投资回报,连SM也不能例外。
# o- y& X) [& r* `2 y* O% k- Y很快我被这种功利性的交往搞得兴味索然,彻底忘记了结交同好的初衷,把自己密密实实包裹得象一只无缝的蛋一样,一边不失礼貌地回复他们的信,一边毫不掩饰地透出拒人千里的冷硬。7 M0 w2 [' P7 u) }6 n! ?
这样一来,真正愿意和我聊下去的S少之又少,而这些少之又少的S对我也颇感失望。不止一个S说:“你不象一个M,没点奴性”,或者说:“你的心态不适合做一个M”。我无言,因为在和D通过电话之后,我也在怀疑自己是否适合做一个M。
* S1 O. a' [7 V$ o* p一方面,我渴望着能有一个人彻底征服我,让我发自内心地臣服在他的脚下。但是,另一方面,我的性格中根深蒂固的独立、自主、散漫、叛逆,又制约着我的被征服欲望。这种制约是无形的,我没有办法去控制、去化解,我知道,D也不能够。或许任何人都不能够" Y" I" b8 V6 ~+ N4 b( F1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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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旬,我收到一封英文的Email,里面只有一句话:“你回复主人的时候到了”,落款是“你的主人”。
8 M8 z4 K4 ]# Q, d$ K' `2 U5 k我一向不喜欢一上来就以主人自居的S,对于这样的人,我通常会明白地说:“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奴”。不过这一次,神使鬼差,我用调侃的语气回复了他:“我尊敬的主人,很荣幸收到你的信,但是我等你太长时间了,以至于忘了你是谁,我需要一些时间去回忆……”
2 ]5 y9 S  d5 a9 |0 C我的潜台词是:别自称是我的主人,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英文太差了,他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他在回信中让我介绍自己的情况,包括年龄、城市、身体、工作等,而且用的是强调语气。从他的落款我知道他的英文名叫J。
7 p+ D/ j3 |/ Y5 `: ~. C我心想,给鼻子就上脸。这一次我不客气地告诉这个叫J的人,上封Email只是开玩笑,如果对我一无所知,那为什么要写信给我。我让他先去看我在华傲上的自我介绍。5 O. x) k5 _6 W6 `& m" j
J回信说那只是他做为一个S的例行公事。由于他说得合情合理,而且不卑不亢又不失彬彬有礼的语气让我感到服贴,所以我的态度也缓和下来了,回答了他前一封信中的所有问题,当然,我也没有忘记提醒他,我已经有主人了。
; B9 s: ~/ y% o- ~2 [" }) JJ没有象很多S那样一听说我有主人就180度大转弯,而是继续来信了解我的情况,这让我产生了几分好感,觉得他没那么功利。
8 G# n2 m4 G1 l6 p1 w后来,J和我又通了几次信,都是他问我答。我回答得特别老实,简直就象争取坦白从宽的犯人一样。虽然我对网友一向比较坦诚,基本上都会做到有问必答,但在回答时总喜欢耍耍花枪 ---这也是我被S们痛恨的原因之一。而象对待J这么老实的,从未有过,个中原因,说出来可能没人会想到:主要是因为我的英文实在太差了。& r3 i3 v  @" L* l
J给我的信都是英文,出于礼貌,我当然也用英文回答他,而我拙劣的英文水平严重制约了我的自由发挥。例如他问到我的身材,如果用中文,我可能会调侃一句“该凹不凹,该凸不凸,要什么没什么”,但用英文我就不会说了,唯有直接告诉他身高体重及三围。* p* u% C( V9 O& r  q# ]
于是乎,老实的态度就这样形成了。J当然不会想到其中的缘由,他以为我本性就是这么温顺贤良,说我会是一个好奴。说得我直心虚,忙向他解释说我只是坦诚,而非温顺。当然J并不相信我的解释,他更相信自己的感觉。+ u9 k" i0 {, r9 N, \; B
而后来J的一次误会,又歪打正着地为我所谓的温顺添了几块砖,加了几片瓦。
$ W; C, ]& F: `8 y7 n在一封信中,J问到我的敏感处都有哪些,我老老实实回答了他,其中包括我的乳头,于是他在回复时开玩笑地用“Touch your nipple”作为信的结束。
( p2 l5 {1 F* N文章要有呼有应,这是读书时语文老师教的,所以我在回信的结尾写了一句“Touch nothing but allowed”作为对J的“Touch”的回应。
8 V) v6 {, K! UJ以为我的这句话是在提醒他“不要摸你不该摸的东西”,所以再回复时他改说“no touch again”- a( w% G4 w  B% S" ]3 g4 q
我知道他误会了我的意思,忙向他解释说这句话只是对我自己而言,并进一步说明它的一语双关:一方面,做为他的朋友,我会尊重他的隐私,他不希望我知道的,我一定不会触及(这句话倒是真的,我向来对网友的背景资料没太大兴趣);另一方面,如果有朝一日我成了他的女奴,那么当然,未经他的允许,我不会接触他身体的任何部位(这句话是随口吹的,反正我不会成为他的女奴,不吹白不吹。)) _$ K3 n7 N4 t) x5 R; p
嘿嘿,一句不知所云的话,被我有鼻子有眼地这么一说,倒掷地有声了。原本就误认为我温顺的J,更加相信“此犬可教也”,于是,他回复说愿意收我为远程的女奴(他远在北京)。我好一阵得意,我只不过是玩心所至借题发挥而已,居然这样也可以骗到人,真让我偷笑。) W& M  q" ~, c
不过得意归得意,还不至于忘形。我用很干脆的态度拒绝了J,再次告诉他我已经有主人了,同时也坦白地告诉他,我其实并不象他想象中那么好、那么顺从,我常惹我的主人生气。
/ \" W- @; \9 b  c2 Z9 p6 ^J对我的拒绝表示遗憾,留下话说欢迎我随时跟他联系,如果我遇到什么问题,他很乐意为我提供他的意见和建议。我也客气地回复,如果他到广州来,务必告诉我一声,让我尽地主之宜。这种客套话无疑等于是在say goodbye,他该问的问完了,我该回答的也回答完了,也就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契机。
- _5 q* ^  p& e7 p, Z" T红尘之中,来来去去,太多的际遇,有的成为永恒,而更多的是擦肩而过。   F: j4 Y% [) }' p$ y*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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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一个晚上,我和D在QQ上聊天,感觉只有一个字:闷!其实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自从他开始约束我嘻嘻哈哈的说话方式后,这种感觉一直存在。刚开始,我凭着初为奴的新鲜劲儿,倒也没什么,但时间一长,那句几乎可以设成自动回复的“是,主人”,总是令我产生一种憋着满股子劲儿使不出来的烦躁感,就差走火入魔,吐血而亡了。" I9 s% `* i'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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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很郁闷地告别了D之后,我莫名其妙地想到了J ,为什么不找他说说呢,他不是说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吗?他对我的印象好象还不错,应该不会反感我。于是我发个E-mail给他,向他诉说我的苦闷,我说:“凭我的感觉,你应该是个有经验的主人,所以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和建议。”---当然,这一次我写的是中文,否则我真的要吐血而亡了。0 v% ]$ z# ]* H/ q1 {2 R2 h% b0 F( ~1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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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以我的性格,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找人倾诉,睡一觉就什么都忘了,最多下一次聊的时候再重头烦过,烦多几次自然而然就会找到一个自我平衡的状态。所以与其说我是想寻求J的帮助,倒不如说我是在找借口跟他搭个话。至于为什么,我自己也无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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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O- g, u对于J,除了知道他在北京之外,我一无所知,从始至终我没有问过他任何一个问题,连我一向都很介意的年龄也没有问过。而且他是用E-mail直接跟我联系的,所以我也无法通过他在华傲上的ID了解他的SM观念。但是很奇怪,我就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潜在感觉,觉得我不该与这个一无所知的人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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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c2 f- g* o3 @+ p) {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是他在Mail中的措辞及问话方式留给我的印象吗?还是我的第六感?又或者是命运的一种玄机?后来我也没有问过他,如果没有我的这封Mail,他是否还会再主动写信给我?一切都无从解释,也无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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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一觉睡醒,想起自己头天晚上做的傻事,不免有点脸红,心里琢磨着该不该写点什么解释一下。可是当我打开信箱时,J的回信已经不期而至了。他用中文洋洋洒洒写了不少,这使我有点过意不去,因为他说过他中文输入比较慢。" J8 }- \" s9 m8 A3 {4 d: X$ L

: K0 l  h& f6 [" y+ D如我所料,他的确是个有经验的S,他在信中教我该怎样顺从D,怎样端正自己的心态,说得很中肯。% P& P7 h5 p- o! j( E. M! c

4 T) ^2 ?" g* i7 D; C/ z在信的最后,他补充了一句:“其实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很羡慕你的主人,他应该珍惜。” 这句话说得我一阵心虚脸热,因为我发这封Mail的目的并不象他想象得那么高尚,多多少少是在借故跟他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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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K: l( e1 F" t% v& Q就这样,凭着这封动机不纯的Email,我和J之间的交往得以继续。我发现我很乐意跟他交流,而且是那种心灵和精神层面上的。我会告诉他我对SM的一些看法及自己的困惑,他的回复会让我怦然心动,那是一种懂,一种切入心髓的懂。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感觉在我和D的交流中从来没有过,也永远不可能有。. \! {# s2 d: ^1 n8 G

( {! I9 {5 X% }: ^) W5 ~7 Z1 C. [D是个务实的人,他只是凭着本能的欲望走进SM,从他在QQ上的聊天可以感觉得出,他没怎么看过SM的文章(包括小说),也缺乏实际的经验,也就是说他对于SM的了解仅源于一些影片。我一直认为凭这种纯感观刺激的东西很难形成自己的理念,即使形成了也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所以在文字的交流中,D是说不过我的。同时,作为当局者,D也很难客观地正视我的一些想法,他总是紧张或生气地问,你是不是想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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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被D这样一问,我就索然无味了,失去了说话的兴致。不管怎么说,我不想给他造成任何心理上的压力,这不利于他主人的角色。我也理解他的感受,就跟“爱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道理一样,SM是用来做的,不是用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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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V$ u6 ~: c  Z4 D/ ^8 d所以渐渐地,我很少在D面前发什么感慨了,于是我们的聊天难免有些单调乏味,来来去去都是:“今天穿什么颜色内裤……白色……有没有穿丝袜……没有……那要打你屁屁……是,主人”之类的话。9 G" d4 ^0 E3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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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嬉笑调侃的玩心总能为自己制造出一些生气,所以一直以来我并不觉得沉闷。若不是D在收我为奴之后不允许我再嬉皮笑脸,那么我想,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会甘于这样的寡淡,而不至于因为那晚的郁闷给J写Email了。* ~5 b* m  f' L$ \9 o

1 \+ c6 M0 t. R; [( fJ的Email有如春风化雨,在我心中泛起了莫名的动荡。而且与D不同的是,J是局外人,我的任何想法都不会给他造成心理压力,我可以毫无顾忌地一吐为快,他也可以很客观地回答我,他的SM知识和经验无疑都给了我很好的借鉴和帮助。在SM中,我充当的是一个弱者的角色,所以当有一个人可以从较高的角度来引导我的时候,我自然而然就找到了与自己身份相符的感觉 ---一种有所依托的感觉。: \2 C* }; t5 s6 h.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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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O2 h) k, q! T: q! z正当我一步步走进SM时,我们家的狗Lucky却突然走出了我们的生活,它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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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e6 v$ x/ X$ M1 W, a那是一个黑色的星期六,它象往常一样在过道里玩,却没有象往常一样玩十几分钟就跑回来喝水。当我们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找不到它了。我和老公上下十八层楼逐层叫,却没有回应,想必被人抱走了 ---它只有猫那么大,我们又从来没有灌输它防人之心,它不拒绝任何人跟它玩。, ]0 }% J7 y& h$ `+ ]- m- Y

9 h( h5 m7 G: R* D  ~' r# MLucky是一年多以前被人扔在过道里的,当时只有一个多月大,已经病得奄奄一息了。老公反对我把它抱回来,怕有什么病传染给小黄(我们养的猫),但我还是执意收留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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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四家宠物医院,都说这么小的狗病成这样没有救了,谁也不敢给我一个承诺,最后我说那就尽力吧。接下来的十多天可以说是呕心沥血,我相信是有上帝的,也相信我那一次真的感动了上帝,最终它挺了过来,成了我们家的新成员,我们给它起了一个象征幸运的名字:Lucky。, t8 @  ?  f3 q( f0 g1 |2 L# t

, v- u; F( Y- b% _狗的定点排泄远不如猫那么好教,我又不习惯于限制动物的自由,所以刚开始的那段时间,我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家里巡视一遍,看哪里有狗屎狗尿。有一次我被气极了,打了Lucky两巴掌,它立刻浑身颤抖,瑟缩成一团呜咽着,当时把我吓傻了,以为打坏了哪里。老公没有看到我是怎么打的,只看到Lucky的可怜样,痛斥我下手重,然后把Lucky抱在怀里哄了半天,Lucky才平静下来,用令人心碎的眼神看着老公,老公为此又恶狠狠剜了我两眼,臭骂我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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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6 ~8 c3 X" m$ O我当时觉得挺冤得慌,我下手并不重呀。后来又有过两三次,我发现即使很轻微地拍Lucky一下,只要我当时的神情不对,它都会呜呜地浑身发抖,它是因为怕,而不是因为痛。我这才知道,狗不象猫那么皮实,它敏感而脆弱。/ [; C- r" y; L" ]6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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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我们家养的猫)是从来不把我的打骂当一会事的,能躲就躲,躲不过就缩成一团,满不在乎地由着你打,也不叫,如果打急了就冲你张牙舞爪示威反抗。打完了它就抻抻腰,伸伸腿,打个哈欠没事人似地走掉,一转身就去吃它的猫粮或睡大觉去了,把你气得没脾气。. Q8 }* c6 P" {' V( m  K# `

9 U& w7 ?2 H4 }- Z知道Lucky胆小之后,我们就不敢再凶它了,用老公的话讲就是“不能让它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 N5 Y: L3 k/ X( X% t9 W7 U! s7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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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劣性,对生病的动物很有耐心,几乎可以用“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来形容,但当它们不再需要呵护时,我的耐心就会荡然无存。对Lucky也是如此,当它活蹦乱跳之后,我开始嫌它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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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H7 q/ u. t. I: e' }# d它总是形影不离地跟着你,好象怕你不要它似的。最开始,包括去卫生间这么私密的事,它也不肯放过。后来它慢慢长大,也不知道是因为懂事了,还是因为看腻了,才不再干这种侵犯别人隐私的事。, I( T2 m9 y" c; t. h( [7 H

$ ]2 }8 K* J2 A9 t* m9 C- f$ A它会有事没事缠着你陪它玩,例如叼个毛公仔往你手里塞,等你接过来了,它又猛然抢过去跑掉。如果你不理它,它就缩在你脚下哭一般地哼叽,或者讨好你,比如用舌头舔你的脚 ---说实话我真的无福消受它那条温软濡湿的舌头,总是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却又不得不忍着,否则它会很失望地看着你。: V( m5 w! h3 t8 e$ I2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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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这么一件活宝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我总是被它烦得不行了,带着哭腔说:“Lucky,算我求你了,别来烦我了,好不好?”它则歪着小脑袋,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你,一副“我做错什么了?”的困惑表情。: Z! c. u. y" D0 l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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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而言,我更喜欢猫,因为猫很少缠人,它反倒怕你去烦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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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3 E5 k1 X% p  ^倒是老公越来越喜欢Lucky了,天天带它去草地玩;怕它白天寂寞,买了很多玩具给它;Lucky挑食,就不断给它换花样;无论何时只要Lucky找他玩,他都会放下手里的东西陪它,玩的时候还让着它,让它有成就感;无底线地包容着它的淘气和破坏,有时把我恨得牙痒痒,老公照样笑得象在夸它“好样的,干得好”。真有不可原谅的事情就让我唱黑脸,他对Lucky永远只有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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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u" U0 M: w& N; O, T, z0 C不可否认,Lucky的眼神让人无法抗拒,它总是楚楚可怜地看着你,永远充满了期待,充满了虔诚,充满了露骨的献媚,就仿佛你是它生命的主宰,你会自然而然产生一种使命感,要去抚养它,照顾它,保护它。这种眼神在猫的眼睛里是永远找不到的。9 h  w7 P: G, p/ N( R

4 o8 E' f, `; y. ^/ N8 }3 a1 s' _我想正是Lucky的眼神唤起了老公潜在的某种意识吧,也许男人的骨子里都是喜欢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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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明重酬的寻狗启示并未帮我们找回Lucky,即使调看了物业管理处的录像也找不出任何蛛丝蚂迹,我和老公不得不接受残酷的事实:Lucky真的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不知为什么,我有一个奇怪的感觉,觉得Lucky的失踪与我有着某种神秘的关联,也许一屋容不下二狗吧。0 i# ?( z1 [3 l7 F# t2 t4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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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一遍遍唱着“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苍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飘泊,寻寻觅觅常相守是我的脚步。。。醒来时的清晨里是我的哀愁。。。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 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怎么也难忘记你离去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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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4 g7 a: y8 d老公低沉而伤感的歌声让我黯然落泪,我知道他怎么也忘不了Lucky的眼神。时至今日,每当老公见到狗时,他仍会若有所失地说“它的眼睛没有Lucky好看”,接着会长叹一声:“唉,Lucky现在怎么样了。。。但愿它现在过得比以前好吧” 1 {, H( J6 D: k* ?4 M'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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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老公说,我去买只和Lucky差不样子的狗吧,老公说不要,缘分是买不来的。我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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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二字何其轻,又何其重,缘来缘去只在一念之差、一时之间。$ u5 J; P# }$ R3 p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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