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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28 16:4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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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梁,你怎么又把欣萍妹妹捆起来了,还绑的这么紧,老的绳印没下来又添新的绳印,算了既然绑上了就不用费事松绑了,今晚就绑着睡吧欣萍我把脚镣给你卸掉。”- e9 Z% l$ g6 W5 F( |! h" t0 S
朱春兰蹲下给我打开脚镣我说:“姐姐 还是戴着吧,不要紧。”
' d9 Q# `8 w+ H% R7 h" \ “我怕你夜里一翻身,哗啷哗啷的,谁也睡不好,明天早晨起来再戴嘛。”3 @* j. G* d/ D7 {6 X8 S
“小妹听姐姐的。只是怕给姐姐添麻烦。”+ ?+ `6 D0 ]$ x! Z6 M
“国梁,你看,脚镣就放在床下,一伸手就可以拿到,要戴要摘都方便。这件事就交给你啦。”
; i2 c7 p& o8 A$ O 朱春兰躺在床中间,赵国梁在外边,五花大绑的我靠墙躺在最里边。" o$ A: \( ^3 a
“好妹妹,姐姐把枕头给你垫高些,这样躺着舒服点。”
, X: P( m( j# D! z “好姐姐......”3 Z7 W3 D7 y" Z* H7 @& Z
“谢谢我,是吗?以后不许再这么客气!咱俩是亲姐妹呀!今天让姐姐绑疼了,是不是针扎乳房太疼了,都是姐不好?以后姐姐要跟国梁学,既要绑结实,又不能让妹妹疼痛,还要绑得好看,具有艺术性,就是给你上刑也要看你的承受能力,不会那么鲁莽了,姐姐会努力的。”
' i) l8 M7 |& m* } “好姐姐,半夜我可能要起来一两次。”9 u1 i4 ]4 ~" |9 J
“姐姐为你服务,放心吧。姐姐拍着你睡,喔,喔,喔!拍着小妹睡觉觉。姐姐给你唱支歌吧——圆圆月亮走的这样静悄悄,走的这样静悄悄,好妹妹睡在姐身旁,闭着眼睛微微笑。好妹妹,睡着了,闭着眼睛微微笑。圆圆月亮走的这样静悄悄,走的这样静悄悄......”- Y K: _- d3 U# A
朱春兰的嗓音柔和,甜美,婉转,我脸上真的现出微笑,心里也平静了许多很快进入梦乡。
9 @8 O5 W& P" ] “你演的这是哪一出?莫明其妙!”赵国梁轻声问朱春兰。
' m: M! d2 }3 m; o# w “我又恨她又爱她。恨她第三者插足,爱她美丽又温柔。”
- u$ U7 O7 f Y “这一眨眼,给你当奴婢一年多了,你还不饶了人家?”
- b9 ?: _$ f4 Q8 Q$ ` “怎么着才叫饶她?”
, T% R; {6 b( a# \ e# n% G “把铁内裤脱掉。”* c) K# z9 N; E' s" E$ u
真的,日子多了,这件铁内裤好像长在王欣萍身上,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 D+ ^) T) M4 q “没有钥匙,都让你毁了。”
1 V7 P% ?( Q4 V “我毁的不过是废品。你那点小把戏,是为了让她彻底绝望,蒙不了我。”: o' ]/ m! d9 C, U7 C3 I$ s
“不行!必须穿着铁内裤,她才听我的话,也不会跟你再出事。”/ z9 A: E$ e% |) q1 h! X6 X
“你就损吧你!母夜叉!”
6 o: ?9 \+ g. t1 r+ g6 }% K “怪我没问,人家求你的事,你给办了吗?”
# ]6 s9 p, @) v “我已经把刘宝林从学校调到机关,都说他一步登天了。”
q! Y) M- Z4 X! h ?1 v9 r “那,小妖精为什么还缠着你?”% V& t$ u8 T' ~( B$ E. B' {; V1 `
“刚才还是好妹妹,这会儿又是小妖精了。刘宝林让她进一步加大力度,争取捞个科级副科级的。”
1 J0 Y$ ~2 r! ?' d3 K. Y “哈哈!刘宝林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加大力度,就让老婆对你以身相许啦?”
! e! n7 f0 G0 A/ c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1 j5 p: Q* h1 w& D1 y7 t, {
两口子说了一阵悄悄话,也酣然入梦。
1 [ }0 F# y; U% j) V 这个奇特的家庭,三口人过得倒还有滋有味,朱春兰非常认真地跟赵国梁学习绑人的技巧,我就是现成的模特,积极主动地配合,朱春兰每天把各种绑法吊法都反复练习多次。我忘记了劳累和疼痛,脸上总是带着微笑,显现出平和的本色与温柔的美。
' W) z* k! O3 {7 |& { G) s 仅仅两三个月的功夫,朱春兰已经成为技术娴熟的“绳师”,我被绑的机会随之增加了一倍多。一天晚上,姐妹俩接到赵国梁的电话,说他要值夜班,不回家了。朱春兰对我说:“也好,咱俩到地下室去玩个够。”2 ^ o" ^+ l) c" Y( c- f3 Z
晚饭时,朱春兰发现我只咬了两口馍,就忙着洗漱去了,问她为什么,我回答说:“地下室比不得卧室,没有厕所嘛……”话没说完就把朱春兰逗笑了:“好妹妹,你真是个有心人!”
# Q/ o- {3 n0 R 在地下室里,朱春兰让我把铁架、滑轮、挂钩、吊环都尝试了一遍,最后,指着木柱说:“我想把妹妹绑在这上面过夜,妹妹能坚持吗?”我点头笑着说:“只要姐姐高兴,妹妹怎样都行。”
3 j3 p7 G; ]) M i' d 我就穿着蓝地浅花的短旗袍,双臂赤裸着在背后绕过柱子,两腕交叉被绑紧高高的吊在身后,乳房、腰间和两条腿都被麻绳缠绕得结结实实,身子紧贴木柱,高挺着乳房一点也动弹不得,朱春兰一边观赏着自己的杰作,一边妹妹长妹妹短地闲聊,最后又拿出一条毛巾来,往我的嘴里塞。
" b8 A7 q! j7 C2 k& Z+ @* n 我说:“姐姐放心,小妹不会喊叫的。”+ r7 G; y, d; `
“我知道妹妹乖。可是,你知道吗?绑了人不塞住嘴,就好像炒菜不放味精。”
2 h1 B; X1 s7 [& c, _& J “姐姐这个比方真有趣。”我笑着张开了嘴巴让她把毛巾塞进嘴里。 H# z6 N4 @0 {* E* `9 }9 w
朱春兰用毛巾把我的嘴堵塞结实,关了地下室的灯,又说:“好妹妹,在这里过夜吧。等明天早晨,让国梁给你解绑绳,你又会看到他那怜香惜玉的样子。姐姐去睡啦。晚安!”4 P/ ^; h; R2 h; |/ r! m
其实,朱春兰的醋意一直没有消失,她要趁赵国梁不在家的时候,对我发泄一番是很自然的,不过她的心理素质超乎一般,明明是在恶意折磨情敌,却又向对方表现出友好亲切,真不知道她怎样练就了这样的功夫!
4 }# C H# T" n7 A 赵国梁和朱春兰夫妇俩轮番玩弄着我,不是捆绑就是给我上各种刑,我总是百依百顺,表现出心甘情愿。5 `$ q0 |- K6 w% P2 J/ j! q
快乐的时光不会觉得漫长,不知不觉两年过去了。 @9 \( A& j6 c0 Q
刘宝林早已习惯了独身生活。他自知精神和体力都日益衰败,也理解比自己小22岁的王欣萍性欲正旺盛,出轨也是正常的。是他刘宝林让我“进一步加大力度”嘛。尽管如此,有时还是难免急躁:“我当管理员都四年多了,还不该升升格吗?”
0 t# ?( u U/ ~) m0 m% k 我解释:“赵部长说,管理员是个闲职,总得有点业绩才能提拔你呀。”
+ V0 b- i ?& p4 E% n3 A& m “我这么玩命喝酒还不够哇?还跟我要业绩?我的爷爷们哪!”( V4 Q0 `* i& Y/ I {
“喝酒是必须的,创业绩也是必须的呀!”2 y% \" h8 d/ F6 k
天赐良机!刘宝林忽然发现,隔壁李兰翠大娘每天比比划划的,于是便揭发了“李兰翠是邪教徒”。可怜年近八旬的李大娘锒铛入狱,经不起折磨,含冤而死。她的儿女们进京上访,奔波了两三年,沉冤终于昭雪,查明李大娘练的是动作舒缓的健身操,跟邪教无关。: z( k2 M5 M4 P" K& m- ^0 n
但是,我对赵部长说,刘宝林旗帜鲜明,业绩突出,理当重用,朱春兰也极力撺掇,赵部长遵命,提拔57岁的刘宝林当了房管科长。这是个“肥缺”,很多人偷偷地把整捆崭新的钞票往刘宝林的腰包里塞。刘宝林先前喝酒赔出去的钱很快又赚回来了。1 x+ B' j1 O2 o% h$ w* R% ~
刘宝林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人活着要的就是实惠!为了捞实惠,你拍我,我拍他,这种大循环构成了整个人类社会。
' y& ~! Z! N- ` c8 ` 我大功告成,深感欣慰。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付出的努力,换来的是刘宝林兴奋过度精神失常。. p$ m* Q8 W. t N* |! c6 s
他当上科长以后,把乡音丢掉改用京腔,开口闭口全是政治术语。有熟人在街上遇见他,随便问一句刘科长“忙什么哪?”他总是很严肃地回答:“全心全意为群众做好事!”把人家吓一跳。
$ x8 H4 I' S, L, G( E 后来,许多人都知道他这样,就故意逗他:“为群众做好事去吗?”他马上回答:“一颗红心永不变!”把过往的行人全逗笑了,他倒一本正经。更奇怪的是,不论在什么地方,他都会突然跪下,用膝盖当脚走,走几步磕一个响头,再走几步再磕一个响头。
6 l1 F$ c$ N2 W$ S0 }% g 别人拦阻不住,只好让开路,看着他渐渐远去。也有胆子大的人问他“你看见鬼了吗?”他说是李兰翠在前头牵着他,尽管如此,他手下的工作人员还是不敢惹他,一边听他训斥,一边把该做的工作完成。
* i' @6 K. j( T4 v* U 平时刘宝林只有一件事,就是读文件。记住几个新词句之后,就驴唇不对马嘴地乱嚷一气。前来咨询的群众偶尔遇见他,刚要开口动问,他就大喊:“该问谁问谁去!不违反原则就行。我脑袋疼,我要为群众做好事!”人们都知道他的根子硬,拿他没办法。
: m o& d- t8 {# U! u+ |9 B 赵国梁在家里提到刘宝林时,感到很伤脑筋。:“。”, l7 i4 e W9 U( H" @0 \
朱春兰问我:“现在刘宝林对你态度怎样?”
* c4 K' ~$ j! y 我回答:“我发现,刘老师神志越来越不清醒,精神好的时候把我捆绑起来给我上刑,不给我松绑就做那事,那次把我绑在柱子上,用针刺我的乳头,到上班的时间把我忘了,下班后看到我还在柱子上捆绑着,还问我谁把你绑在这里的,还敢把针刺进我的乳头,他心疼的把针拔出来给我松绑,精神不好的时候都快不认识我了,最可怕的是他总说李兰翠藏在墙壁里,又说站在镜子里经常吓得我出冷汗。”
7 b, E/ Q: Z- n, K “这样更好,咱们踏踏实实地在一起过吧。他有吃有喝,也用不着你惦记。”
& B/ }; ^, v2 G& N “只要姐姐不嫌弃,小妹情愿伺候姐姐一辈子。”
4 w. O7 ?; |! I8 j- | “你说的是真心话?”$ ~$ w3 J% j$ _/ @7 T! ?
“小妹敢发誓。”4 N% z3 r8 T2 ~# j: m
“国梁,你愿意吗?”. u! M( Y' P4 E2 @# C
“你什么意思?”" l9 ^6 f# F- v/ D
“让妹妹永远留在咱家,成为咱家的正式成员。”! G0 x( j$ [% Q- E! l F
“我更不懂了!”; M( h8 T6 z- K' Q) }" U \ }
这天晚上,朱春兰和我在洗澡间里,时而放声大笑,时而低声耳语,很神秘。姐妹俩出来时,赵国梁看到我含羞带笑面露娇憨之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国梁一时琢磨不透。
# W$ h3 B: t5 E8 R. ~# e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睡觉了吧?”朱春兰和往常一样作出提示,赵国梁心领神会,习惯地拿出麻绳,把我赤身裸体紧紧地捆绑起来。+ F- H7 V6 N- g, n
赵国梁临睡前也要洗洗澡。他从洗澡间出来,走进卧室时,只见我赤身裸体被麻绳紧紧地捆绑着坐在床边,含情脉脉地望着他,频频点头,显得更加妩媚。
u9 L$ S4 ~ k3 b8 O, v/ Y0 J 赵国梁凑近我,悄悄地问:“怎么回事?”- \9 \" x% H. j! {$ A
我仰起脸妩媚的说:“先亲亲我。”
% P7 z$ H8 v# { “啊?”: y8 ]! Y1 ^& P/ _
我看着她挺了挺乳房“来呀。”
& ^) I S9 Q3 Y% h) E) a2 Q 赵国梁顾不得多想,伸开双臂,把我紧紧搂在怀中,二人亲哪吻哪,几近疯狂。' J" A- |- d4 Z
“你没发现有新的变化吗?”我把嘴凑近赵国梁的耳朵,兴奋地低声说:“刚才洗澡的时候,姐姐把铁内裤给我脱掉了。我彻底恢复自由啦!姐姐说,让我给你们生个宝宝。”; P: I% {8 |. s9 ?" r1 O$ P4 @
“噢!——”恍然大悟!喜出望外!赵国梁的心情一时无法形容。他猛然把我按倒在床上也不给我松绑,我俩就直接交欢起来,只恨情长夜短。
- u4 } F( Z P% ^- n0 @4 N$ M 原来,赵国梁和朱春兰结婚多年,没有一儿一女。经医生检查,确认朱春兰没有生殖能力。几经治疗无效,曾经想到过“借地播种”,但是朱春兰的自尊心很难接受,因此一再拖延。
! I- e$ A- A& [0 ^8 s* b 当朱春兰发现王欣萍与赵国梁通奸后,忌恨之心占了上风,所以要狠狠惩治“小妖精”可是,几年来,朱春兰又觉得王我没有一点让她不满意的地方,内心非常矛盾。她能够容忍我和他们夫妻同睡一张床,却必须把我紧紧地捆绑起来,不给我脱下铁内裤,不让我挨近赵国梁,这反映了她的矛盾心理,但是在客观上,也为“借地播种”计划的实施设置了一段缓冲地带。+ g6 `! {& e/ P5 y" |8 @% ]* y* t
经过考察,她越来越觉得,我的温柔驯服并不是装出来的,绝对真实可靠,所以,赵国梁“纳妾”,不会对她“头房”的地位构成威胁。最近,考虑到我的婚姻和家庭的不幸,再加上刘宝林精神失常这一新情况,所以她最终决定,为赵国梁选择了我。
0 k/ R3 T$ x4 o1 K, w 这一夜,朱春兰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一会儿流泪,一会儿又偷偷地笑。天刚蒙蒙亮,她走进卧室,看到赵国梁搂着我睡得那么香甜,心里不禁又有些发酸。她终于忍不住,在我俩的脸上都用力地亲了一口。, R- W8 |# C+ ]8 w8 X- M
我先被惊醒,我动了动身子,因为我还被麻绳紧紧捆绑在挣扎不起,忙睁开眼,望着朱春兰,柔声叫着:“好姐姐!”
x% ?7 N6 ]% h 赵国梁也醒了,他看到朱春兰热泪盈眶,忙问:“兰,你怎么啦?”9 u7 U/ P/ N+ K4 a9 h
“我承认你们为合法夫妻了,还不谢谢我?”
: m9 x! f/ _ d' N! b& {* r, Z “让我抱抱你,亲亲你!”
! w* w6 x: g6 k/ B+ w3 r# b. n 赵国梁和朱春兰拥抱接吻,像一对新婚夫妇。8 i+ [; d1 h7 H: @2 }- K8 R
我活动活动腰肢坐起来,等赵国梁和朱春兰亲热够了,给我解开绑绳,我忙去盥洗梳妆,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等赵国梁给我戴上脚镣,再去干家务活。
( K o) @$ U9 \/ C* Z 我从早忙到晚,把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饭菜做得非常可口。虽然脚下还响着铁镣,但是习惯成自然了,没感到有什么负担,脱掉铁内裤以后,更觉得全身爽快,心情格外舒畅。晚饭后,我高兴地说:“我要给姐姐表演一段舞蹈,国梁,你来放曲子吧!”
+ }$ a: ^7 G8 c' G9 ` 朱春兰吃惊地说:“姐姐没想到,妹妹还会这一手!”她吩咐国梁给“二姐”摘下脚镣,命令我脱得一丝不挂,跳一曲裸体舞。我令而行,我把唐朝乐舞的精华集中起来,既有软舞的优美柔软,又有健舞的刚劲雄健,比专业的舞蹈演员毫不逊色。赵国梁和朱春兰都看呆了,直到乐曲停止,我缓缓鞠躬,他俩才醒过神来。朱春兰惊呼:“好妹妹,真是天才!姐姐喜欢死你啦!”
3 ]' K! b w6 @0 d7 c" F/ {0 S 我把被褥铺好,沐浴之后拿出麻绳,让国梁把我赤身裸体五花大绑紧紧捆绑起来,一切按照原先的规矩来办。不同的是,从这天晚上开始,朱春兰让我睡在中间,她和赵国梁睡在两边。
' l) h4 c; Z/ Q" o. } 我时而被朱春兰搂在怀里,时而被国梁压在身子下面,始终是眉开眼笑的。我清楚知道自己在被麻绳五花大绑紧紧地捆绑着,“主人”和“情人”都高兴,现在虽然成了合法的“二姐”,也要自觉保持奴婢的本色。扮演他们的宠物,不是也很快乐吗?连做梦都是甜蜜的!
' y$ }2 U, K& ?$ X) g2 t. H 四十岁的赵国梁和我喜得贵子,四十二岁的朱春兰像亲生妈妈一样疼爱小宝宝。58岁的刘宝林却已疯得不认识自己的亲人和家门口了。
% L+ ?. B& d: o$ e/ y 他有时站在马路边的高处,大喊大叫:“我们执行政策决不走样!”有时跪地爬行,边磕头边喊:“我们要坚持为群众做好事!”显然,他还没有过足“大科长”的瘾,也许还时常看见被他害死的李兰翠大娘的阴魂。: G$ ~9 g1 A+ l; P' [7 E" C
三年后,赵国梁受到行政处分,干脆提前退休。他经常带着娇妻美妾贵公子外出游玩。孩子什么话都会说了,经常在众人面前炫耀,说自己有两个妈妈,一个“兰妈妈”,一个“萍妈妈”。
4 S! x; j$ k4 U0 ^ 有人逗孩子说:“明天就给你娶媳妇!你喜欢啥样儿的?”1 i6 M& h" h) p( M; o/ [$ G% M
孩子回答:“喜欢萍妈妈那样的。”; f2 C* N: n$ a4 H: s9 f- s
“为什么?”) Q* m, x6 B" s
“萍妈妈好乖,特别听兰妈妈的话。白天戴镣镣,晚上背绳绳!”; Y! L" \" b6 b* Q* ~
清明节,我说要去给李兰翠大娘烧点纸,顺便多买几条麻绳,因为旧麻绳有的快磨断了。赵国梁和朱春兰表示同意并陪同前往。他们起了个大早,为的是路上清静。恰好遇见李大娘的儿女,泪流满面地说:“你们还算有人心,记得给老人家烧纸钱;刘宝林还始终认为他铲除了一个邪教徒立了大功呢。7 C" P4 ^" h" H1 M
“他小的时候,家里缺粮,我们的妈妈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接济他家,尤其心疼刘宝林。这事邻居们谁不知道?谁也想不到这么善良的老人竟然惨死在刘宝林的手里!王欣萍啊,你为他付出多大牺牲啊,值得吗?”听她这么说我低下头说:“本来,我盼望他有个好前程的。谁知道……”
6 l, [- T4 W' V! w, z0 ^ 正说着,远远望见一个人,跪地磕头爬行而来,那正是刘宝林。3 y/ p9 Y4 j' S' S3 s$ V, t
李大娘的儿女们像是条件反射,都露出恶心的表情,一挥手走开了。剩下的三个人向前把刘宝林挡住,赵国梁问他:“你是谁?还认得我们吗?”刘宝林面如土色,乜斜着眼,甩着京腔高声叫喊:“李兰翠就在前头跑呢。你们是不是她的同伙?你们要提高觉悟,和她划清界限!邪教徒李兰翠拒不认罪,还在从事破坏和捣乱。我们要坚持政策,为群众做好事!”2 y7 w- E+ f7 N, b* Q9 G2 A, L
我热泪夺眶而出,想跪下来拥抱老师,想靠在老师的肩膀上嚎啕痛哭一场。可是想归想,却没能做到。因为恰在此刻,赵国梁和朱春兰突然发现险情,立刻每人架起我的一条胳膊,拼命地往远处奔逃。. G. d. ~) X& A8 y
一道闪电,像火蛇一般从云缝里窜出,凶猛地向刘宝林脑后扑去,说时迟那时快,火光闪了几闪,在天地之间连成一条弧线,又骤然消失,紧接着一声霹雳炸响,大地都被震得颤动起来。# |4 i7 C4 o; y
赵国梁、朱春兰和我并没有跑出去多远,他们都被吓昏了,倒在地上,不知多久才苏醒过来,回头来看刘宝林,只见他两条腿仍旧保持跪姿,上身匍匐,下巴着地,张大了嘴,舌头露在外面,活脱脱一具“狗吃屎”的雕像。9 `! S( d# O2 m8 u' y$ Y
恰逢上坟祭奠的人流高峰,人头攒动、来来往往的人群汇成南北两股巨流、一阵高过一阵。许多好奇的人不禁停下来观看“西洋镜”,都想探听一个究竟,都感觉百思不得其解。晴天白日,艳阳高照的,怎么会有人突然遭雷轰击,这样的天下奇闻,真是闻所未闻,可以惊动全国媒体了!; a) w, E" `* z: B" D1 D- X
雷击现场,围观的人群发出不同的议论声,有的人看到这个“雕像”感觉好玩有趣,不失为额外的一种艺术欣赏,太刺激感官了。也有的人认为这是一种恶作剧,莫非是这个人自己在故意如此炒作,想提高知名度吧?人们的说笑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首交响曲,吸引越来越多的观众。为数不少的人已经辨认出遭雷轰击者是谁——( d& w2 O. z# ?+ g( Z; P7 g5 _
“这不是那位大科长刘宝林吗?”
9 S6 A; a+ l" a6 g “不是他是谁?他怎么跑到这儿为群众做好事来啦?”0 Z( ^7 E- A( h) {$ [( X1 d# M
大家看得清清楚楚,刘宝林全身的衣服都被烧焦,皮肤紫不溜秋的,后背上花里胡哨,既像图画,又像文字。有学问高深的人严肃而又神秘地说,那是雷公电母书写的蝌蚪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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